事實上,此時的青主兒已經試探著,往魂洞探進了一點。
聖者啊!
化為混沌的精純魂力,於她也是大補之物。
青主兒期待陸靈蹊也趕快過來,幫著師父一起,要不然,她一旦動了,真廣若就啥都撈不著了。
「他現在弱的很,師父不敢用開天之法,把他的魂力收歸己用,我覺得吧,我和你都可以試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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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點過來吧!」
「來了。」
陸靈蹊回青主兒一句,轉向宜法師叔,「師叔,」她的眼睛亮亮的,「我去幫師父一把,以開天決,多打世尊幾下,您看如何?」
如何?
宜法今天一天都緊張的要死。
不能親身參戰的她,不僅要擔心師兄,還要擔心師侄和青主兒。
哪一個她都捨不得。
現在……
宜法非常想說,不如何,老實呆著。
可是,看到陸靈蹊亮亮的眼睛,她又把衝到喉間的話,死命的嚥了下去,「小心點!任何時候,都要先保著你自己,要不然,師兄死都不會瞑目!」
「……是!」
陸靈蹊甚為躁動的心,又冷靜下來,坐回蒲團,閉上眼睛,借著與青主兒的大德之契,再入師父的魂海。
隨慶:「……」
他這裡是啥了?
真是服了徒弟和青主兒。
「快動手吧!」
他往旁邊讓了讓。
青主兒以魂力化成的小藤藤,伸進了魂洞時,隨慶就隱約猜到她想幹什麼了。
現在徒弟也來,正好,兩個人一起動手,速度快點。
「靈蹊,你來嗎?」
青主兒的小藤藤迅速攀到了陸靈蹊的魂體上。
「你去吧!」
陸靈蹊的手忙的很,只能以臉貼貼她,「你厲害了,我就厲害了。」
可惜,常雨那裡不能通知虛乘,如果能讓虛乘跟聖尊多談一會心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大膽的去了。」
青主兒笑嘻嘻地把小藤藤往世尊的魂海,伸的更長些。
此時,真廣若念《地藏菩薩本願經》超度世尊的聲音,正響在世尊的魂海,「……譬(pi)如工畫師,不能知自心,而由心故畫,諸法性如是。
心如工畫師,能畫諸世間,五蘊(欲n)悉從生,無法而不造。
如心佛亦爾,如佛眾生然,應知佛與心,體性皆無盡。……」
莊嚴、憐憫的聲音,世尊都聽到了。
這幾百年,無時無刻的神魂之痛,雖然還在折磨著他,可是,聽著他的超度,世尊的心卻漸漸靜了下來。
真廣若亦是他欠下因果之人。
一直被分身壓制,從來沒有甦醒過的他,原本……
世尊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睜開。
其實還被捆著的他,嘴巴上被塞著軟木,想求救也求救無門。
他就那麼,在一眾金仙長老的眼皮子底下,慢慢的陷入沉睡。
外面的天更黑了。
小谷裡,一枚小小的月光石,在旁邊的小几上,散發著一點柔和的光。
安畫一行人,誰都沒動,大家都在等著聖尊回來,接著繼續。
可惜,一等沒來,二等還沒來。
直到東方的第一縷陽光,在地平線升起,虛乘才笑著看聖尊收下他的一大片棋子。
「你輸了。」
聖尊都要被他氣死了。
這混蛋,整整磨了他一夜。
他的神魂本就有傷,卻還要殫精竭慮的贏他……
「現在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