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的時候,還要依託林蹊和陸望的九方機樞大陣。
如今日子正好,木老道覺得自己真正的價值是薅頭髮。
只要頭髮在,他就比一庸還有用。
「你也不準去,你要敢去,我就打斷你的腿!」
老頭偷著傳音給徒弟餘求,「現在的聖尊,遠還不到窮途末路的時候。」
他們誰沒有一二保命手段?
「老實在這裡多看看,學點本事是正經。」
雖然三人都沒用道法,只好像比拳腳,可是,他們的每一次出手,都有大道痕跡,只看你能不能捕捉,捕捉了,能不能領悟。
「師父,」餘求甚為無奈,「您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去拖後腿了?」
「沒看到,囑咐一句不行啊?
肯定行啊!
餘求朝師父拱手,正要說什麼,就見師父丟了他,一副震驚的樣子,望向東南方向。
那裡……
轉頭一看,他也驚在當場。
聖尊感覺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正要懷疑是不是他們的人,拼死過來支援的時候,快速移動的身體猛然一頓。
世尊?
怎麼可能是世尊?
一身白袍的世尊,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微微一笑。
嘭
再次被八臂神猿擊實一錘的時候,聖尊倒飛出去。
可是,曾經以他馬首是瞻的世尊,卻沒有飛奔而來。
溫和的臉上,轉眼間卻變成了痛苦,變成了求懇……
聖尊的心臟處,再次傳來巨痛,這痛,遠比八臂老猴子的錘子厲害多了。
八臂老猴子和虛乘打他,憑他們佐蒙人的身體天賦,他還能快速恢復,可是這……
「雪舞,你給我出來。」
聖尊大怒,再不敢看世尊,一邊忍著焚心之痛,一邊躲避虛乘和八臂神猿的追殺,「行如此鬼祟之法,你還配當一族之長嗎?」
他知道,雪舞最看重的是什麼。
當個妖,不好好的當她的傻大妖,她偏偏要當一個有腦子的妖,一個有堅持的妖。
她自己以身作責,還要求迷幻天魔狐一族全都跟她一樣。
「你就不怕被人笑話?」
「笑話?」
雪舞頂著世尊的樣子說話,「聖尊,我迷幻天魔狐還有人嗎?」
什麼?
快速移動的聖尊一個踉蹌,被虛乘追上,一指點出。
聖尊匆忙還手。
指與拳與對的時候,他的拳卻寸寸碎裂。
聖尊好像看到自己的手骨、臂骨,在肉裡扭曲。
痛……倒不是很痛。
至少沒有內腑痛,但視覺感受很不好。
聖尊急退。
「聖尊,你是我的最強分身嗎?」
好不容易避開虛乘和八臂神猿的聖尊,突然又聽到世尊好像竭嘶底裡的聲音。
「你不是,你為什麼還怕?」
世尊痛苦的聲音,響在耳邊的時候,讓他的心肝都跟著發顫。
「你有時間救我的,你有機會救我的。」
雪舞模仿世尊的聲音,模仿他痛苦的樣子,「為什麼不做?當時救我的代價,有現在大嗎?」
有現在大嗎?
也許沒現在大。
聖尊的面色灰敗起來。
這些年,他們死了多少人?
他都……
無盡悲哀在心中升起。
聖尊怎麼可能不後悔?
當年,他要是能不顧一切,帶著族裡一半金仙,殺進刑堂,就算還是救不出拖後腿的廣若,至少能殺了他。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