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備好,四菜一湯,母親說:“都吃飯,吃飯。”
我匆匆吃完,留牧牧在樓下與母親念唐詩,自己上書房埋頭寫計劃書。
許久不寫這種東西,還需調出以前的老底修改備用。我敲敲打打忙到深夜,聽見母親敲門:“還不睡覺?”
“總是不滿意。還差一點。”
“要這樣拼命?”
我伸一個懶腰:“這年頭的商場就是拼命還能留著半條命在,不拼命卻連怎麼死的也不曉得。”
“等你老了就知道錯了。”她端茶在我桌上,“聽說勞累容易使更年期提前。”
“以後可以修改一下法令,兒童期應該是一到四歲,五歲開始可以算成人,十歲就該結婚,十六歲眼角有魚尾紋,更年期準時報道,二十五歲做老太婆。”
“哦,那我還是老不死?”
我和母親都笑。
“我去陪牧牧睡覺。”她把茶杯向我推近一些,“早點睡。”
“知道。”
她替我輕輕關門。
我喝一口茶,起身做幾個扭腰,舒展筋骨。一眼看見放在電腦邊的手機。
這才記起來:答應了給林兆電話,至今沒打。
再看時間,都是十點多鐘,又沒什麼重要事情,不定他也在忙。
我把茶一氣喝完,振奮精神,重新坐下,不覺間時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