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寧莞爾,欣然接過。
應之序對她的欣賞再加一分。
她的性格很好,根本不是外界所傳的什麼難以相處。
他們回到包廂時,裡面已經恢復了熱火朝天,絲毫沒有被剛才的事情中斷過一般。
江千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興趣知道。
由於剛才的事情,她和應之序熟了幾分,閒來無事,便與他閒閒地聊著角色。
他們的聲音低,周身又吵,旁人只知他們在聊天,不知他們在聊什麼。
陳寄白沒有多待,不多時便起身離開。
知道他還有另一個局,他願意給面子坐這麼一會兒眾人已覺難得,於是便只送著他離開,沒有再留。
江千寧看似沒什麼動作,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一走,她心上壓著的一塊大石頭、把她壓得一直勒著氣的大石頭,也終於移開了。
她倏然輕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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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終於吃完,楚舒擁著江千寧離開。
江千寧看上去累極了,懶懶倦倦的,只踩著高跟鞋,搖曳生姿,沒有言語。
她穿旗袍,有別樣的風情。
今晚的男人,無一不多投來幾道目光。或驚艷,或痴迷。雖不敢做什麼,卻不妨礙他們的愛美之心。
這個酒局之後,她可以回去好好放鬆放鬆,楚舒知道今天給她累著了,也沒有再拘著她,甚至頗為善解人意地問:&ldo;想吃夜宵嗎?&rdo;
江千寧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真的詢問還是虛偽的試探。她眯了眯眼,分辨著其中意味。
愣是給楚舒氣笑了,敲了下她額頭:&ldo;允許你吃。&rdo;
要是容易胖的體質她肯定不許,但江千寧不是,即使吃胖了也能很快瘦回去,所以她對這方面管的不是很嚴。
不遠處,一輛黑色賓利停在那裡,像是車裡沒人似的沒有動靜。
陳寄白看著遠處的人,一直到她上車離開,他才有了動作:&ldo;走吧。&rdo;
他不知道他們已經多久沒有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處了。
即使一句話也沒有,即使她對他對排斥肉眼可見,也無妨。
從前覺得尋常的事情,如今竟是成了奢侈。‐‐兩家關係好,他們以前是經常一起聚餐的。
他也不知他這是在為親情疏遠而感到遺憾,還是為友情,亦或者,是愛情。
溏心蛋又瘦了,本來也沒多少肉,還這麼愛減肥。之前沒什麼成效,她常抱怨說體重就是維持在那個數了,一動不動,這會兒看,應該是有成效了。
車子駛回陳家,陳江兩家相鄰,但他一路上都沒看見江千寧的車子。很顯然,她不在家住。
陳寄白微蹙起眉。
已經,三年了。
從前尋常碰見,回家途中十次能碰見七八次,這三年卻是一次也沒有碰見過。
把江千寧送回公寓後,楚舒心裡預設她肯定會自己點夜宵的。雖然碰見了陳寄白,但是見她面上若無其事,並無異樣,楚舒就沒有太擔心。
她哪裡知道。
進了家門後,江千寧靠在門口,無力地滑落。她自己把自己埋起來,去壓抑那一陣陣本不該有的、卻又洶湧翻騰了一整晚的情緒。
她沒有點夜宵,即使剛才在飯局上並沒有吃什麼,酒倒是喝了不少。
她現在,全然沒有胃口,什麼都不想吃,對吃食生不出半點慾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強撐著站起來去洗漱。
起碼,得洗掉這一身,沾染了他氣息的味道。
她洗完澡,擦著頭髮赤腳走出浴室。膚色勝雪白,水珠欲滴,她自己是不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