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總是跟自己據理力爭,大道理一通一通的,其實有時候,自己也挺佩服她的。
大概盞茶時間後,白二強踢踏踢踏的腳步聲在院子裡響起,披著個露棉花的破舊綠軍大衣,白二強抄著手,那猥瑣形象,實在和後世的叫花子沒什麼兩樣。
一進屋白二強就舔著臉笑:“錚子,怎麼了?小霜那死丫頭幹活就是不利索,回頭我抽她!”衝著跟在他身後的白小霜一瞪眼睛:“死犢子玩意兒,趕緊把苞米都收了!一白天這點活兒還幹不好,不中用的東西!”
看著他後腦勺,陸錚很想一巴掌就把他那頂破爛的雷鋒棉帽拍飛,可是,動手打他,實在沒道理,畢竟,白小霜和自己一點干係都無,父親教訓女兒,天經地義。
而且,現在動手打白二強的結果差不多都能想到,白二強地上一躺裝死訛詐自己,白小霜,以為自己把她老爹打了個好歹,說不定便會撲上來咬自己。
“老白,來,我跟你說個事兒。”陸錚對著白二強招了招手,白二強忙賠著笑臉貼了上去。
陸錚遞給白二強顆煙,等白二強接過,陸錚微微一笑:“老白啊,你知不知道,我這煙從來不是隨便亂遞的,也不是誰都能接的。”
白二強全然不明白陸錚話裡的意思,更不知道,陸錚所言非虛,只是嘿嘿的笑,附和說:“那是,錚子,我就知道,你生意做的挺大,也應該挺黑,不然不能賺大錢。能抽您的煙,那怎麼也得吐出點東西,可是,咱一窮二白的,錚子,我可不怕你黑我。”
陸錚就笑:“老白,你這人挺光棍,眼裡不揉沙子。”
白二強咧著一嘴黃牙嘿嘿的笑。
陸錚擺擺手,“不過嘛,你想歪了,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說,咱倆住對面屋,也算一場緣分,有時候啊,我就覺得你跟我親叔叔一樣。”不管怎麼說,也算前岳父,這聲叔叔叫得上,雖然,心裡多少有點憋悶。
白二強就興高采烈的:“是吧,錚子,我也感覺跟你特投緣。”
陸錚點點頭:“老白,我聽說小霜以前成績一直挺好?在班裡就沒考過第二?”
白二強這時就一翻眼珠,說:“錚子,咱話得說明白,咱倆再投緣你也別管我的家事,我身子骨不好,幹不了農活,小霜要不輟學,我們爺倆不餓死麼?小霜校長、班主任都找過我,小霜她姥姥也跟我鬧過,你呀,就別說了!”
一直怯怯站在一旁的白小霜,聽到父親的話,臉色一黯,小腦袋耷拉了下去。
陸錚真想一嘴巴把白二強抽得嘴角吐白沫,可這事兒,用暴力終究不是解決之道,若說該有的耐心,陸錚比誰也不差,可面對這麼個無賴要耐著性子和他磨牙討價還價,卻也實在鍛鍊人的忍耐力。
陸錚笑了笑,說:“其實我挺喜歡小霜的,這麼的吧,我認她當妹妹,以後她的學費書費什麼的都我出,你家的農活呢,可以僱人來幹,工錢也我出,可以了吧?”
白二強狐疑的看著陸錚,顯然覺得莫名其妙,看陸錚,也不像個傻子,能白白的叫人佔這麼大便宜?
天上掉餡餅,從來就沒什麼好事。
白二強又看了看自家越發亭亭玉立的閨女,突然,就是神秘一笑:“錚子,你是不是看上俺家小霜了?也是,俺家小霜再過個一兩年,也就可以嫁人了。”
白小霜一直聽著這邊說話呢,聽了父親的話,立時小臉通紅,看了陸錚一眼,慌忙垂下目光,秀美臉蛋彷彿火燒雲一般,再不敢抬頭。
陸錚無奈的說:“老白,你想哪兒去了,我有女朋友了好不好?”
有女朋友啊?白二強臉上微微有些失望,舔了舔嘴唇,想說什麼,但終究沒說出來。
陸錚心說,也幸虧現今二奶、小蜜並不流行,若不然,還不定白二強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