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照過面。”
陸錚靜靜看著他,並沒有請他進去的意思。
秦小龍感覺到了陸錚的不友善,臉色便拉了下來,說道:“咱們就在這裡談?”
陸錚笑了笑,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秦小龍瞥眼打量著陸錚,說:“看來我老爹看錯了你,他說你一定會來我家裡吃飯,結果,你沒來。”
恰好這時有兩個服務員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秦小龍遠遠指著她們:“給我繞道,滾遠點!”服務員嚇得臉都白了,忙轉身拐進了走廊岔口,顯然,認識他是誰。
秦小龍回頭,冷笑道:“沒辦法,我就這暴脾氣,誰叫我一時不舒服,我就叫他一輩子不痛快。”
陸錚微微蹙眉,說:“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秦小龍目光閃爍,“錚子,我比你大一歲,兄弟呢,也知道你是誰,沒錯,兄弟以前比不了你,你家老太爺,要咳嗽一聲,京城就得翻天,可那是你們北邊的事,也是以前的事,在滇南,要說,兄弟也不怕你,不過我家老頭子說了,今非昔比,叫我收斂,咱井水不犯河水,對不對?兄弟也想和你交個朋友,貿易公司我會盡快結業,以前的是是非非,咱一筆勾銷,如何?”
陸錚還未說話,秦小龍目光又漸漸冷下來,道:“可話說回來,我不是怕你,陸錚,你要一條路走到黑,在這滇南,我可以叫你寸步難行,你信不信?”顯然,家裡老頭子逼著他結束貿易公司的生意,他不服氣,覺得這是在向陸錚低頭。
聽秦小龍威脅,陸錚反而笑了,說:“秦書記的良苦用心看來你不懂,不過你懂也好,不懂也罷,結束不結束貿易公司,和我沒關係,事情,我一定會繼續做。如果滇南不行,我就去北京,去向中央申訴!秦小龍,今天如果是你自己主動來找我,說明你沒有自知之明,如果是秦良行叫你來的,只能說,你父親不瞭解我,好了,我話說完了,請回吧。”
秦小龍臉色陡然變了,厲聲說:“陸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陸錚坦然看著他,淡淡道:“有本事你叫我在滇南消失,只怕你不敢。”說完,轉身進屋,嘭的關上了門。
看著緊閉的房門,秦小龍目光冷的要結冰,但是陸錚最後這句話,令秦小龍猛地清醒過來,是啊,雖然聽父親和人談論陸錚的父親已經失勢,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果陸錚真的在滇南消失亦或遇到意外身亡,那麼,只怕整個滇南官場都會被接踵而至的風暴吹得七零八落,沒有人願意面對這種局面。
但是,就這麼放過他?想想陸錚剛才面對自己隱隱的那種骨子裡的輕蔑,秦小龍一股邪火便無處發洩,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尤其,是同齡人。
不過是溫室的花朵罷了,他見過什麼真章?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做給誰看?在北方養尊處優慣了,若知道世道的殘酷,若知道自己對付敵人的手段,只怕他能嚇得尿褲子。
秦小龍目光陰晴不定,轉身,慢慢離去。
……
路燈下,“嘭”一聲,陸錚的麵包車被從後面駛來的貨車狠狠撞到,陸錚的頭猛的磕在了方向盤上,索性,剛剛駛出停車場,車速並不快,饒是如此,一時間,陸錚被磕得眼冒金星,頭暈暈的,好半晌,才漸漸清醒過來。
剛剛的這一幕實在險象環生,他剛剛駛出停車場,迎面便有一輛大貨車迎頭撞過來,急打方向盤下,又被後面駛來的貨車追尾。
兩輛貨車都沒有停,飛快駛走,陸錚下了車,看著後廂被撞的凹進去的麵包車,玻璃粉碎,本就單薄的車身已經變形的不成樣子,眼見,是開不得了。
此時夜深人靜,剛剛過零點,長街上,遠遠有幾個騎腳踏車的路人停下來看熱鬧。
陸錚剛才琢磨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