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車。”
邊城冷冷地開口。
後駕駛座,女人腦袋枕靠著車窗,長長的睫毛垂覆而下,在窗外路燈的映照下,投下斑駁的影。
許是化了淡妝的緣故,她的臉蛋比六年前要嫵媚不少,塗著嫣紅唇膏的唇瓣,泛著誘人的色澤,讓人忍不住想要……品嚐箇中滋味。
“唔——”
女人嚶嚀了一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懷抱著的抱枕就勢從懷中滾落在了地墊上,胸前的風光沒了抱枕的遮擋,就那樣隔著雪紡襯衫透明的布料,若隱若現。
黑的是BRA,白的是雪肌。
一串小火苗騰地一聲,自小腹竄起。
該死!
這女人是故意的麼?
故意引誘他犯罪?
如果是六年前,邊城只怕早就不管不顧地把人給撲倒,在車上來一次火熱的纏綿。
想到這幾次蘇淺暖對他抗拒的態度,邊城總有滿腔的火焰,在此刻也難免如火遇到冰,瞬間冷卻了下去。
從駕駛室下了車,繞到後座,故意把車門關得震天響。
“嘭”地一聲巨響,總算把蘇淺暖從沉睡當中吵醒。
蘇淺暖揉了揉惺忪的眼,進入視線的便是男人緊皺的眉心。
幾乎是一種條件反射。
蘇淺暖想也沒想地便抬起手,替他撫平眉宇間的摺痕。
如同六年前,她經常做的那樣。
倏地,一隻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做什麼?”
男人如鷹隼般地眸子緊緊地盯著她的臉龐,他的眼底跳曜著灼熱的火焰。
是不是,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她對他,並非當真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男人指尖的溫度,透過手腕的肌膚清楚地傳來。
不是……夢境?
蘇淺暖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
天,她剛剛,都在做了些什麼?
“抱歉。我以為是……”
誤解了他眸中跳曜的火焰,以為他是不喜自己的碰觸。
蘇淺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方才的行為。
說自己剛才以為是做夢,完全是下意識地行為麼?
以為是……
以為是什麼?
以為他是萬千泉麼?
蘇淺暖垂下眼瞼,以至於沒有注意到邊城眼底瞬間熄滅的火光。
該死!
該死的萬千泉!該死的女人!
“滾!”
邊城倏地鬆開了她,冷冷地道。
蘇淺暖的眼底閃過一絲受傷。
“謝謝邊總。”
疏離客氣地道謝,蘇淺暖推門下車。
一件外套甩在了她的身上。
蘇淺暖困惑地抬起頭。
“穿上,免得丟人現眼。”
邊城嫌惡地開口,蘇淺暖心裡湧上的感動,瞬間蒸發個徹底。
蘇淺暖,你到底在期待些什麼?
“我會洗乾淨以後還你的。”
自嘲一笑,蘇淺暖穿上他的外套,平靜地道。
“不必。扔了吧。”
他硬邦邦地道。
是因為,這外套她碰過了,所以要扔了麼?
攏緊西裝外套的指尖一頓,蘇淺暖嗯了一聲,推開門,開啟傘下了車。
後視鏡裡,女人的身形越走越遠。
邊城看著頭也不回的女人,邊城一陣胸悶。
他到底得的什麼魔怔?
明明醫院和公司,南轅北轍的距離。
他卻還是支開了小陳,自己開著車,穿越大半個城市,一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