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邊先生好像很介意的樣子。
那天在陽臺上,蘇淺暖能夠感覺得出來,邊城是真的想要她。
在只差最後一個環節的最後,他停了。
只是因為這道疤麼?
蘇淺暖不確定。
房間裡傳來吹風機吹動的聲音。
蘇淺暖強壓下紛雜的思緒。
的睡衣都還在房間裡放著呢。
她目不斜視地走進房間,迅速地從櫃子裡取出自己換洗的衣物,低著頭佯裝鎮定地走了出去。
結果因為低頭走路,腦袋“嘭”地一聲撞到了門框。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床上,父子兩一致地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扭頭看著蘇淺暖。
蘇淺暖的手捧了捧懷裡的衣服,紅著臉,奪門而逃。
“爸爸,你說酥酥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啊?”
遲遲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看著蘇淺暖的背影很是擔憂。
走個路,都能撞門框上,這得多大的工作壓力呢?
邊城斜睨了遲遲一眼,“這種詞,你都是跟誰學的?”
工作壓力太大?
一個四歲的小鬼,也懂什麼叫工作壓力?
“我知道的。
小爸爸說了,說酥酥一個人帶著我特別不容易。
小爸爸要我多體諒酥酥,酥酥一個人帶著孩子,又要出去找工作,需要付出比常人多很多倍的辛苦和努力。”
邊城聽了喉嚨一緊。
“你,你們是怎麼認識萬千泉的?”
他和暖暖,因為他刻意迴避那六年的緣故,所以到目前為止,他都沒有問過她,她這六年是怎麼過來的。
毫無疑問,這六年來,她和萬千泉在一起。
當然,不是那種男女之間不清不楚的關係,而是出於某個原因的牽連,使得他們得以走在了一起。
但是,以萬千泉的財力,怎麼也不可能使暖暖和遲遲的日子過得捉襟見肘才是。
所以他潛意識地認為,那六年,她日子應該過得不會太差才對。
“小爸爸一直和我們生活在一起啊。”
遲遲理所當然地答道。
“而且,我還知道……”
遲遲湊到邊城的耳畔,“我還知道,小爸爸喜歡酥酥噢。”
小傢伙輕輕鬆鬆地就把萬千泉給賣了個徹底。
果然!
邊城咬牙。
他就知道那個萬千泉沒安好心。
不過,一個男人默默守護一個女人和她的孩子六年,但是這六年來他卻從未碰過她。
看不出來,那廝還是個情聖!
不管怎麼樣,從今晚後,可再沒有他插足的餘地。
門外傳來腳步聲。
“今天要聽什麼故事?”
邊城很自然地轉換了一個話題,指了指床頭櫃上那幾本疊放得齊整的繪本說道。
遲遲從中挑選了一本。
於是,蘇淺暖走近臥房,看見的就是邊城唸書給遲遲的聽的畫面。
在不打擾父子兩人共享親子閱讀的情況下,蘇淺暖拿過吹風機,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在國外,由於膚色以及五官的緣故,國人看上去會比歐洲人要顯小。
蘇淺暖五官小巧,素面朝天,又直髮飄飄,經常會被誤以為是會未成年。
開車時,就經常會被經常要求出示身份證。
為了避免麻煩,蘇淺暖索性把頭髮燙成了波浪卷,也學會了化妝,添了幾分嫵媚和成熟,那之後,上街果然很少再有警察會要求她出示身份證。
現在,蘇淺暖吹著她那快要及腰的波浪浪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