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洛都。 驃騎將軍府。 趙雄一臉煩悶的躺在榻上,一旁是他的正妻丁氏。 “老爺子在齊州惹了大事,你這個當閨女的就不操點心嗎?”趙雄很是無奈的看向自己最疼愛的女人。 丁氏則是正色道:“我一婦道人家,操心又能怎麼樣呢? 倒是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千萬不要走歪路才是!” 這話幾乎就是點明不要趙雄去幫她孃家,怕連累他。 這聽的趙雄也很感動,坐起了身子,他這幾天正是為他岳丈以及齊州諸多家族與治詭臺衝突之事而發愁。 他猶豫到底要不要幫襯一番。 以他如今的權勢便是在治詭臺都有很大的影響,說不定就是一句話的事。 但是他也明白,他的權勢都是皇帝給的,他是權臣,卻不是宇文卓那樣能獨斷乾坤的權臣。 趙雄身子往丁氏靠了靠,嘆息道:“我已經派人去勸誡老爺子了,希望他能幡然醒悟!” ......... 齊州,淄郡。 公孫良以無可匹敵的姿態,連殺三家,卻仍未得到想要的東西。 如今的郡城內的大族們可謂噤若寒蟬,人人自危,生怕治詭臺派來的這尊凶神殺到自己頭上。 不少人也暗自後悔,為什麼要非要貪慕虛榮搬到城裡來住,他們的大本營可是在城外的莊園啊,那裡有塢堡、有私兵,不說能擋住治詭臺之人,最起碼也能給自己逃跑爭取一些時間。 但是現在他們也不敢出城了,否則那不是明著說自己有問題嗎! 讓他們大鬆一口氣的是,這位凶神在殺完第三家後便出城了。 城南,治詭臺公孫良校尉部已經出了城。 “校尉,我等便這樣走了嗎?”公孫良旁一名司馬有些疑惑。 公孫良點了點頭:“我本以為那蛇卵會是被藏在淄郡,如今看來卻是小瞧了齊州豪族的膽量,他們估計是自己藏了起來。” “莫非是藏在了州城那邊?”另一名司馬思考著。 “很有可能,他們說不定還以為我們不會去州城辦案!”公孫良說著,語氣逐漸變冷,就連鼻下的一字須都染上些許霜寒。 他的屬下都感到背後發涼,不知公孫良為何突然起這麼大的反應。 “去州城!”然而,他們只聽到公孫良撂下這麼一句話,便駕馬先行了,他們對視一眼,也只能招呼部下跟上。 齊州州城,丁府。 丁烈指著堂下的奴僕怒罵道:“混賬東西,你說什麼?公孫良他敢把我的信給扔了!” 那下人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慄,叩首道:“是啊家主!小人絕沒撒謊!”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公孫良不止把信給扔了,還將它撕了個粉碎。 但是他不敢說出來,怕丁烈將怒火撒到他身上。 “忘恩負義的東西!”丁烈嘴裡罵罵咧咧著,沉思片刻,又呼喚向另一下人:“去將刺史苟勝喚來,說起來這事還都是他引起的,休想坐視不管。” “唯!” 待下人都走後,丁烈這才起身,獨自一人快步走到內堂,他翻騰了半天,最後取出一個木盒。 那木盒散發著一種奇異味道,上面貼著數張符紙,還有不明鐵鏈纏繞。 丁烈雙目炯炯的看著它,滿是貪慾。 據說這東西對天子都有極大幫助,他當時就狠下心來,命他們齊州世家組成的馭詭者聯盟出手搶奪。 而且是以幫忙的名義背刺,這方才拿到手。 本以為做的密不漏風了,沒想到訊息還是走漏了出去,招來了治詭臺校尉。 “還是當皇帝好啊,想要詭異都有的是人去辦。而我想要這東西還得顧及自己的腦袋..........”丁烈嘆息一聲。 他看了看窗外,眼中滿是糾結,將木盒塞到了懷裡。 “真的不要逼我..........” 幾刻鐘後,丁烈聽到下人傳來的訊息後走出了內堂。 齊州刺史苟勝則是早已來到,見到丁烈出來,兩人見禮方才入座。 苟勝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丁烈,見他仍是那副老氣橫秋的神態,心裡有了些數,面上卻問道:“不知丁公喚在下來是有何事?” “苟刺史啊,這治詭臺莫名來我齊州抓人,害的幾家家破人亡,還是需要你出面調解啊!”丁烈看向他,一副誠懇地樣子。 苟勝笑著搖了搖頭:“丁公此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