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局長,總不能為講朋友情面置百姓的舉報於不顧吧。再者說了,無風不起浪,不是還有句俗話麼?空穴來風,未必無因。老同學,作為商人,要賺錢,但是要賺乾淨的錢,要不然,遲早要付出代價的。”說完王昆就生氣地把電話掛了。這個鄧成軍怎麼回事嘛,過去稅務局說去查賬從不會推三阻四,現在怎麼成這樣了,難道真是人們說的生意越大,架子越大。
太不像話了。王昆自言自語說了這麼一句。
王昆掛電話後,鄧成軍怔在原地好半天才把電話放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捂頭,一副非常痛苦的樣子。
六點了,公司的人陸陸續續地下班回家了,但鄧成軍還在辦公室默默的坐著,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呆在辦公室的,還有趙曉。
趙曉在等鄧成軍過來接她下班。
趙曉和鄧成軍不在同一幢辦公樓,每天下班,都是鄧成軍到趙曉辦公室去接趙曉。趙曉等了半個來小時,見鄧成軍還沒來,就撥了鄧成軍辦公室的電話,沒人接,再打手機,還是沒人接。
趙曉可以斷定,鄧成軍一定還在辦公室。因為今天鄧成軍除了簽約外沒有其他應酬。自從她和鄧成軍確定戀愛關係以來,任何時候鄧成軍有應酬都會先和她打招呼的。
一定是還在為上午的事犯愁吧。
這麼想著,趙曉就來到了鄧成軍辦公室門口。
門沒鎖,趙曉推開門,果真看見鄧成軍在裡面。
見趙曉進去,鄧成軍離坐站了起來,走過來抱著趙曉,說:“趙曉,完了,我完了。”
“出什麼事了?”和鄧成軍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她從沒見鄧成軍像現在這樣痛苦過。
“明天王昆要來查我們公司的納稅情況。”
“明天?怎麼事先也沒得到通知?”
“我也是剛得到通知的。”
“你是擔心力遠山莊的事吧?”
“是。”
“那你有沒有跟王昆說推遲一下,這樣我們也能有所準備。”
“說了,沒用。”鄧成軍沮喪地說“你和他是同班同學,要不你再跟他說說看。”
“不可,這樣只會讓王昆更加懷疑。”趙曉說的沒錯,以王昆的性格,你越是推託不讓查,他就越會覺得你有問題,就越會一查到底。
“成軍,沒事的,我們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在處理新生產線資金鍊這件事上,趙曉一開始是非常反對的,但最後還是作了妥協,因為如果她再堅持的話,她可能就要以犧牲她和鄧成軍近十年的感情作為代價了。這個代價對趙曉來說太大太大了。
不過,雖然當時她作了妥協,但她心中始終有塊石頭懸在那裡,她知道,偷稅對於企業來說,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掉下來把自己扎傷甚至刺死。現在,這一天終於要來了,但她還是儘可能的安慰鄧成軍,要他不要過於擔心。
但鄧成軍還是不放心,連夜召集聞一鳴、鄧可立和財務部的相關人員開了個緊急會議,重點佈置了這次的迎檢工作。散會後已是晚上十二點,鄧成軍和趙曉沒有像往日一樣去吃宵夜,而是直接回家了。
這一晚,倆人一夜未眠。睡下後鄧成軍一直是輾轉反側,哀聲嘆氣,這樣把趙曉也給影響了。倆人乾脆不睡了,開啟燈聊天。
王昆一行到力遠時,鄧成軍已經和趙曉站在大門口迎接了。
“我的大局長,你來得可真早啊?”鄧成軍說道。
王昆聽出這話有點刺耳,因為他和鄧成軍不僅是高中同學,倆人還是至交,平時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是互相直呼其名,從不會喊職務的,今年鄧成軍突然改口,還在局長前加了個“大”字,這就不正常了。王昆知道,鄧成軍是在生他的氣。以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