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在一個高大的男人的懷抱裡,那個男人的氣息有些冰冷,沿著他的脖子後面一路咬下去,噴在他臉旁的呼吸卻灼熱,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什麼,可是他一句也聽不懂,
還有一雙大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分開他的腿,第三個人狠狠的貫穿了他,他想張開嘴呼救,可是嘴巴被人含住,連帶著出口的話一起被吞了下去。
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眼皮沉重的打不開。
後來他的身體也慢慢的來了感覺……
“該死!”雷晉重重的錘了一下地面,堅硬的石頭地面硌得他拳頭生疼,心道。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夢,就算他兩日沒發洩,慾求不滿,做個春夢什麼的,也該是他壓人,而不是人壓他,況且還是同時被幾個男人壓。
雷晉摸了一把自己的身下,確實有些粘膩,連後面也是,雷晉臉色一白,難道真的在昏睡的時候被人做了?
不對,後面並沒有被撐開的感覺,難道是自己的東西流到那裡的?應該是的,雷晉拼命的安慰自己,別說這裡連個人都沒有,就算有人,也不會対他一個大男下手啊,他又不是什麼天仙國色的,況且世界上同性戀的男人畢竟還是少數,哪裡就有可能被他遇到,而且還是三個,還要趁他昏迷的時候上下其手,人醒了卻不見人影。
一定是這樣的,如果不這樣想,雷晉實在無法說服自己說明眼前的狀況。
說道昏迷,他想起來了,那個小傢伙在他嘴裡放的什麼東西,又酸又苦的,雷晉砸吧砸吧嘴,現在好像味道散了。
“對了,那個小傢伙去哪了?我現在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我當時不是在鵝卵石上了嗎,小白毛……小白毛……”雷晉提高聲音對著洞口叫了幾聲。
沒有動靜?雷晉皺著眉毛,心想,不會趁著我昏迷的時候跑了吧?明明之前還黏他黏得緊,被揍了也不離開,他還以為,這次終於找到了一個同伴會一直在他的身邊呢,原來到頭來,他的身邊還是什麼也沒有,甚至連一個寵物也留不住。
雷晉突然想起他媽媽,很多年了,他都沒想起這個女人了。
他出生在一個北方的小縣城裡,他媽媽未婚先孕生下了他,爸爸卻因為一場意外的事故去世了,他和媽媽住在小院落裡,媽媽每天去上班,他就天天被鎖在家裡,隔著門縫看著鄰居家的小孩子在街道盡情的奔跑玩耍。
後來終於有一天媽媽說要帶她出去玩,問他吃什麼。
他說就想吃一份魚丸,就像鄰居的孩子手上拿著的那種。
媽媽抱著他一直哭,後來在魚丸攤子上了點了一大盤子的烤魚丸給他吃。
他還記得媽媽和他說:“小晉,你慢慢吃,媽媽去付錢。”他很聽話看,乖乖的坐在那裡一直等著,雖然很想吃,可是還是忍住了,他想等媽媽回來一起吃。
可是直到天黑了,魚丸攤子都收了,媽媽還沒有回來。
旁邊的人都拿可憐的眼光看著他,搖頭嘆息說:“可憐這麼漂亮的一個男孩子,就這麼被他媽媽拋棄了。”
他還記得來的路,抱著手裡留給媽媽的魚丸,走了很久才到家,可是家裡的門鎖著,鄰居說下午的時候媽媽就已經和一個男人搬走了。
他在門口等了很久,夏夜裡的風很涼,就想今天。
後來他當了青焰幫的老大,曾經找過她,她在另一城市,生活的很好,生活富足,衣食無憂,還有一兒子,小他六歲,長得很白淨斯文,就讀於一所名牌大學。
他只是,想問問她,是否還記得當年被扔在魚丸攤子上的孩子。
她卻哭著跪下來求他,不要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從那以後再也沒見過。
她現在應該也不會知道,她一直忌憚的孩子已經不在那個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