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皇上身邊,眼睛卻在蘭小伊身上。
蘭小伊已經暈過去了,臉上全是冷汗,蒼白一點血色也無。她的衣服血肉模糊的粘在屁股上,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賈朗低頭在皇上耳邊說了句什麼。皇上緩和了神色,說:“此事今日且放一邊。還不快叫人去傳太醫,莫非要等到出了人命才罷休嗎?”
鄭妃哭了起來,抹著眼淚。
皇上起身拂袖而去。賈朗跟在皇上身後,只是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蘭小伊。
蘭小伊立刻被人用藤椅抬回了住所。
蘭小伊在迷糊中只覺得痛,屁股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燒得她連頭都覺得想要被撕裂了一般。如今她才知道什麼叫剝皮削肉。她在昏迷中掙扎,無力緩解自己的痛苦,卻忽然感覺痛處一陣清涼,才緩緩吐了口氣,醒了過來。
她發現自己趴在床上,小琴坐在一旁嚶嚶的哭。見蘭小伊動了,小琴忙睜著兩隻已經紅腫得像熟透水蜜桃的眼睛湊過來檢視。
蘭小伊一見,扯動嘴角笑了一聲:“看把你嚇的。哪有那麼嚴重?不過就是打幾下屁股。我是裝得很痛的樣子,不然鄭妃哪裡那麼容易放過我?”
小琴又哭了,說:“你就收收你的性子吧。這要是落下什麼毛病怎麼是好。”
身後忽然有人說:“姑娘不用擔心,小伊不會落下什麼毛病。沒有傷到筋骨,而且塗了我的藥膏,連疤也不會有。”
蘭小伊一聽這聲音分明就是木太醫,她覺得很丟人,臉紅到了耳朵根,忙臉朝下,趴著不敢動了。她心中有些奇怪,通常這些活兒是叫下面的醫官做的,不用勞動太醫之首的木太醫出面,今天這是怎麼啦?
木太醫對小琴說:“請姑娘去幫我打些熱水來。”
小琴忙應了,出去打水了。
木太醫等小琴一走,立刻說:“小伊。芙蓉不見了。”
蘭小伊一聽,立刻抬起身子,只是扯到了身後的傷口,痛得她立刻又齜牙咧嘴的躺下了。
她艱難地回頭問:“什麼意思?不見了?!”
木太醫滿臉地焦急說:“昨日她留了一封信,說要出去走走,讓我們不擔心她,也用找她,便不見了人影。我們在城中找了一日,將所有親戚朋友處都問了一遍,也未找到她。此事我也不好問別人,沒有辦法,只能來問你。你可知道,她會去哪裡嗎?”
蘭小伊驚異地說:“幾天前她還說要等趙武回來,怎麼會忽然就離家出走。”
木太醫嘆了口氣,說:“我和趙將軍都原想著,等趙武回來便給他們成親,可是趙武留了一封信,說不退婚,他便不回來。芙蓉一聽又氣又羞,哭了一整天。前天忽然不哭了,出來吃了些東西。我還以為她想通了。誰知道她……”木太醫哽咽得說不下去了。
蘭小伊慌亂的想著:除了私塾,趙武家,和她家,木芙蓉還能去哪裡?
蘭小伊急切地問:“會不會去邊關找趙武了?”她立刻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不可能,以木芙蓉的性子,這輩子絕不會再見趙武,怎麼可能這麼死皮賴臉地再追著去尋他?”
小琴端著水進來了。
蘭小伊飛快地低聲對木太醫說:“我找人尋尋她,您莫急。”木太醫點點頭。他站起了洗了手,留了些藥膏,交代蘭小伊傷口要換藥不能沾水,才走了。
蘭小伊養傷養得苦不堪言,整日要趴著,還不能沾葷腥,每日只能喝些粥水,她快要痛苦死了。只是在小琴面前,她還是嬉皮笑臉的,說:“這一下我可以休息許多日不用幹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是好。”
小琴用手戳著她的額頭數落她:“你就死性不改,總有一天有人治你。”
每日,賈朗都會趁著午睡時悄悄來來看她。他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