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難忘的一次碰面,微瀾妹妹居然還記不起我的長相。”說完,他把凌亂的劉海撩起,讓她能仔細看看他的樣子。
“你看看,當初你見到的是不是這張臉?”
那是一張略帶邪氣但是完美無缺的俊臉,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眼睛—閃爍的光芒像是幽冷的月光,沒有他平時表現出來的流氣和做作,看著他的雙眼像是回到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某個夜晚,那個夜裡有情有淚,或許還帶著些許的怨與恨。
她盯視了許久,居然發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發熱,於是尷尬的別過臉忽略他等待讚美的希冀目光。見識過那麼多大風大浪,居然還像個思春少女一樣,連在她曾經有所企盼的周公子面前,她都沒有這麼失態過,而這個男人不過是隻長相好看一點的孔雀而已。
想到這裡,她輕咳了聲,穩下心神不自然的說:“的確是你。”
東伯男不是很滿意地放下劉海,她居然沒誇他長得好,真是讓人失望。
段微瀾有些怔怔得看著手心,她沒想到會遇到故人,但遇到他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記得一年多前,她曾闖入他的房間,逼他開了一張療傷消炎的藥方,甚至拿走他不少的續命聖品。那日來去匆忙併未仔細看清他的長相,不過當她帶著戰利品準備離開,他站在黃昏的道邊目送她的離去。
“姑娘!”他忽然大喊一聲。
她直覺地回首,乘著晚風,看到了他的臉。那張被酒和賭博浸染上風霜的面容,帶著一種彷佛喜獲重生的微笑,那種幾乎被扭曲的俊美在霞光中蠱惑地看著她,最後那一幕就深深的映在她腦海裡,可自那一天起,她也正式流落於江湖之中。
對於那時的觸動,她只當作是詫異。那次,她其實是為了歐陽墨林而去求藥,開始她只知道現任的神醫是個好酒好財好賭的混混,可她沒想到他居然會那麼地年輕,而且那麼地好看。
但這也代表一件事,這個從回憶中忽然冒出來的男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你……”段微瀾想開口,隨即卻又緊緊地閉上,生怕他會當場揭穿她,雖然四周並無他人。
東伯男把亂髮撥到後面,然後神秘地笑了笑,“我告訴微瀾妹妹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吧!其實這張臉不是我本來的臉,而是我做的面具。”
她愣了下,悄悄鬆了口氣。她就知道,哪有上天如此眷顧的人,如果是,那麼他就真的太幸運了。
看到他動手開始撕下臉上的面具,她靜待面具下的平庸長相,或者有可能是一張更醜陋的臉。
東伯男很快便把面具撕了下來,帶著一臉的得意炫耀,晃晃手裡的薄膜對著有些痴呆的她微笑,“看,是面具吧!”
她現在一肚子的火只想打人!他撕下面具後的臉居然和麵具一模一樣,既然一樣為什麼還要戴面具!莫非下面的臉也是假的?
她忍不住上前想撕他的臉,卻引來他一陣驚叫。
“別動,我的臉才保養過,經不得掐的。”倒退數步躲開她的侵犯,他掏出個小銀鏡,仔細看著自己的臉有沒有破皮,嘴裡還不斷絮叨著。
“看看就好,你再喜愛也別動手啊!等我保養完了,再把你的手保養一下,這樣你愛怎麼摸都可以。”
誰希罕摸你的臉!她已經青筋浮現,但仍忍住脾氣,只是沉聲問:“一樣的臉,為什麼要做面具?”
他照完鏡子,滿意地搖搖扇子解釋,“為了保養啊!我的臉一天要保養三個時辰以上。如果不做個面具,那我每天就要丑三個時辰,這樣多損害形象啊!”
不知道那個木棒能不能一棒敲死他?段微瀾面不改色的瞄著地上的棒子,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麼聒噪且不要臉的孔雀,也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烈的殺人慾望,難怪他要毀掉她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