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的老百姓也不住的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尹洛輕笑一聲,眸中閃爍著寒意,連我都看的出來,這家丁回來的太是時候,騙騙老百姓還行,要想騙尹洛,手段太拙劣了些。
尚書夫人被抬了下去,這時又一夥青藍色官服加身的官員走進府裡,看的出來,是大理寺的人。
那尚書大人已是急不可耐,看見大理寺的人到來後說道:“溫大人,趙某已久候多時,我女兒如今下落不明,罪人在此,還請將他速速拿下!”這一聲聲的控訴裡透著慌亂,見到大理寺人的趙尚書,即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五句話有三句都是要求將尹洛繩之以法,心切至極。
“慢著!”一聲清喝,身旁的文琦公主再也看不下去,雖然一直不願現身見尹洛,可也不忍心看他受如此冤枉。
看清來人身份,府中官員紛紛鞠躬行大禮:“參見文琦公主。”
門口的百姓一聽是公主,驚著紛紛跪下:“叩見御國公主,御國公主千歲。”
如此案件,牽連的是丞相,受害的是尚書,如今公主又來插一腳,這趙府門前端的是熱鬧的很,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兵部尚書直起身:“不知公主大駕,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見諒。”
尹洛也是微有訝異,看著身後跟著我,眉頭微皺,許是不願我走這躺渾水。
“趙大人,溫大人。”文琦公主還了禮說:“本宮覺得此事很蹊蹺,趙小姐如今還未找到,就早早定罪給了尹相恐是不妥。”那文琦公主說的不緊不慢,卻不容置疑,門外的人也都交頭接耳,聰明的人也看出了這件事太倉促了些。
尹洛則微微作揖:“公主明鑑。”
文琦公主輕步至尚書大人身邊:“趙大人,尹相身為男兒身不便進入令媛閨房,不如讓本宮來查一查,看看是否有其他異樣?”說著便回身對我和妙笙說:“汐禾,妙笙,你們進去查一查,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公主如此撐腰,我抬腳就要往裡面衝,卻不料一聲呵斥:“慢著!”兵部尚書攔下我:“這查案辦案之事是刑部和大理寺的職責,還請公主不要插手的好。”
文琦公主倒是和氣,笑了笑說:“趙大人說的輕巧,可如今只見大理寺的人不見刑部的人,趙大人您這又是意欲何為呢?”
那兵部尚書明顯被噎了一下,不想公主年歲不大,發起威來倒也不容小覷。“微臣只是覺得,公主是女兒身,不宜參與政事,還望公主莫怪。”
“哼,笑話,我楚國向來就有女子參政一說,皇祖母更是楚國第十二代女皇,尚書大人如此百般推諉,究竟是看不起我女流之輩還是這趙小姐自盡之事另有隱情?”越發厲聲,我知道文琦公主是想震住那幫倚老賣老的老臣,說著便指使我和妙笙往裡走。
“站住!”尚書大人厲聲呵止我和妙笙,一群家丁眼看就要圍上來,只聽公主大聲說道:“我看誰敢造次?!”一手竟亮出了——御賜金牌。
一見御賜金牌如見陛下,行天子禮,院子裡嘩啦一聲跪倒了一片人,就連尹洛也毫不例外,撩開下襬跪下:“吾皇萬歲。”
得~這戲是越來越熱鬧了。
“見金牌如見陛下本人,我看誰敢攔著本宮。”文琦公主也算發了狠,是要與這趙大人扛上了。
我和妙笙從地上爬起來,暢通無阻的進了那小姐的閨房,一切看起來並無差池,床鋪未動,那趙小姐卻是像一夜未歸的樣子。
紅木精雕的梳妝檯上擺著文黛坊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未曾用過。衣櫃裡是用牛皮紙抱著的春裝與繡鞋。
我和妙笙退了出來,地上跪著一眾大臣,文琦公主上前問道:“可有什麼發現?”
妙笙勉為其難的搖搖頭,那房間一塵不染,就算查還能查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