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自己的問題,關臣妾什麼事,臣妾又沒逼她不準喝藥,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不肯喝,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說著又道:“再說了,她也沒這麼容易死。這不現在就找上皇上告狀了嘛。”
都說禍害遺千年,她這種人說不定比他們都活得長久,能這麼容易掛了就怪了。她也就能動點小手腳折磨折磨一下她,讓她暫時不好過而已。
宇文道:“總之你記得朕的話就成了。”
姜鈺道:“不好意思,臣妾健忘。”
宇文有些微惱的轉頭看著姜鈺,道了一聲:“你……”
姜鈺抬了下巴看著他,一副不怕死的狀態。
宇文怒道:“你早晚會氣得朕忍不住殺了你。”
姜鈺道:“皇上不怕她也跟著臣妾一起死了,那你就殺吧。”說完哼了一聲,仰著頭撇過腦袋去。誰怕誰呀。
宇文忍了許久,才將胸口的這口氣緩緩的忍下去,跟自己道,大丈夫不與小女人計較,然後又放緩了語氣,問起她潯陽來,道:“潯陽呢,今日心情如何?”
姜鈺道:“挺好的,只要不提起崔家和崔冕,長公主還是一個很積極向上樂觀開朗的女子。”
宇文道:“這就好,她自小不與朕親近,就算心裡有事怕也不敢直接跟朕說。她要是樂意和你說,你就多開導勸慰她。”
姜鈺聽著倒是有些微訝的重新轉過頭看著宇文,倒是難得,難得他有一點兄長關心妹妹的樣子。
但看著他如今孤冷的樣子,雖位居萬人之上,但其實身邊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她記得,他的那些兄弟跟他也不親近。現在想關心親近一下親妹子,也是一副不知道該怎麼關心和親近的模樣。
姜鈺默了許久,垂著眼忍不住嘆了一句:“其實你這個人,活得也挺孤單的。”
這語氣夾雜著憐憫,又令宇文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
姜鈺攤了攤手,對他聳了一下肩,表示自己不說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俱都不說話,殿內一時安靜了起來。
姜鈺受不了這樣安靜的氣氛,最後還是忍不住,轉過頭來問宇文道:“皇上究竟打算將潯陽怎麼辦?臣妾看潯陽是真的挺想脫離崔家的。”雖然知道現在脫離崔家不可能,但迫不及待的心卻是一直都在。
有時候姜鈺也有些物傷其類,生成公主都活成這麼不順心如意,連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女人該怎麼活。所以如果可以,她是真心希望潯陽能活得恣意一些,好歹讓她覺得這個時代對待女人還不算太爛。
宇文道:“朕說了,朕會讓她和崔冕和離,但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姜鈺心裡有些鄙視他,什麼不是合適的時機,不過就是想利用潯陽長公主的婚事為他在朝政上換一些籌碼,說來說去,這個妹妹還是沒有他的天下重要而已。
不過鄙視歸鄙視,姜鈺也明白他的處境,他做的只是一個最正確的選擇,他跟崔太后和崔家根本就是你死我活。他若不把崔太后和崔家弄下去,護不住潯陽長公主不說,他自己這個皇帝也要倒大黴。
姜鈺當然也不想最後是姓崔的在這場爭鬥中勝利了。
姜鈺又道:“雖不能暫時讓長公主與崔冕和離,但讓長公主和崔冕保持距離還是可以的吧?”
宇文轉過頭來看著她,姜鈺則用手指跟他比劃著道:“皇上何給潯陽賞一支衛隊,這樣崔家和崔冕再想靠近潯陽,多少也要顧忌一些。臣妾看她公主府的那些宮人也不頂事,聽說這些人都是潯陽出嫁的時候太后給她準備的,看起來怕崔冕倒是比怕她這個長公主還要多,崔冕衝進公主府不敢擋,崔冕打潯陽也不敢攔,就知道跪下來哭哭啼啼的,連臣妾這紫宸宮的宮人都不如。”
宇文張了張嘴,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