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不過……”杏兒憂心忡忡的看著桌上的申請表,忽然靈機一動,拿起那張申請表塞向副科長雅青,然後迅速的回到自己的牌位內,“副科,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鴉青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紙片穿透自己魂體掉落到地上,再看那牆上一排住滿了鬼魂的排位,很快就對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了一個大致的猜測。
鴉青化作實體,揚起手,那張掉落在地上的那張申請書自動浮起飄到他手中。看了一下內容後,鴉青瞭然的點了點頭。事情和他猜測的一樣,申請書上的名字果然和他們的科長紅衣有關。
厲鬼紅衣,她或許並不算是處刑科似得最冤屈的鬼,但是她的的確確是這整個科室中戾氣最重的兇鬼。紅衣活著的時候曾是一名修者,而且還是被奉為天才的女修者,那時候很多人都看好紅衣,認為她就算沒有機會羽化飛仙,但是修煉到紫府元嬰什麼的一定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紅衣卻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她動了情,並且是對一個根本沒有情的魔修動了情。若是不愛,那還好說,可壞就壞在那魔修不但不愛,還殘忍的把紅衣禁錮起來,當做自己的私人爐鼎用,不斷的壓榨著紅衣的修為,並且在徹底榨乾紅衣之後也沒有停手。
在魔修眼中,紅衣最後也是最有用的價值就是貢獻出單火系靈根的身體,為魔修孕育出一個與血脈相通的火屬魔嬰,供魔修煉藥鑄器。
但是厲鬼紅衣哪能讓這種人渣得逞,她拼著最後一口氣,在陰日陰時那魔修準備破開她肚子取走魔嬰的前一刻,先一步殺死了她自己連同她腹中的胎兒,讓那魔修的計劃落了空,白白忙活了一場。
地府的幽魂們都知道,不要招惹帶崽的女鬼,因為女人護子時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是恐怖的;同時更不能去招惹那些在母親肚子裡已經有了魂魄但是卻沒能生下來的小鬼,未生先死的怨念是所有怨念中最深最難以解開的一種。
配上陰日陰時、以及紅衣在死時那滿身鮮紅的血液。可是說從紅衣死的那一刻開始,她和她的鬼胎就成了枉死城裡最兇最不能招惹的母子鬼。落在枉死城的最底處,永遠無法超度。
直到組織建立,天道才給了紅衣與她腹中鬼胎一個重入輪迴的機會。只是天道寬容與機緣並不是無限的,紅衣和鬼胎之間只能有一個重入輪迴,另一個則必須留在處刑科服役。
鬼胎對於厲鬼紅衣來說,既是陪伴了她幾百年的孩子,但也是她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佛說放下即為覺悟,有舍必有得,於是紅衣將機會讓給了腹中的鬼胎,也就是展熙童的前世。
處刑科的厲鬼們,除了月白這種有大能修者幫他開後門的以外,多數都人是在枉死城住了幾百年的老鄰居,每個人的過往互相之間都知根知底。也就是這樣,當寫著展熙童名字的申請書出現在處刑科的辦公桌上時,沒有任何一個鬼敢去踩紅衣的地雷。
處刑科辦理的每一件事情最後都要經過厲鬼紅衣蓋章封存,就連作為副科長的鴉青也無權越過這項流程。除非……申請人收回或者取消這項申請。
如此一想,鴉青也有了打算。他要親自去李覺哪兒走一趟。只不過……他選的拜訪時間實在是太糟糕了。
李覺剛縮小了龍身把白希捲上床準備纏尾巴,床邊就突然出現一隻黑麵鬼。
半夜兩點有鬼衝著你笑,這是怎樣一個驚悚的場景?這事兒絕對是誰用誰知道。
白希直接被嚇得小菊花緊縮,勒得李覺的丁丁梗在哪兒不但動不了,還要體會一番有可能被夾斷的痛處。
好在龍丁丁有兩根!李覺在心裡把厲鬼鴉青來來回回罵了一百遍,但是臉上卻還要保持鎮定,甩起自己的尾鰭擋住自己和白希的重要部位,然後張開龍氣,以免白希被鴉青帶來的戾氣煞到。
真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