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合院的空氣裡帶著一絲寒意,陽光從瓦片的縫隙裡灑下來。
院子裡還沒人動靜,但劉海中早就穿上了灰布棉襖,坐在自家炕頭,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笑。
他從炕下的木櫃裡翻出一個小鐵盒,開啟之後,裡面整整齊齊地放著一疊毛票,最上面還壓著一張五塊錢的票子。
“光齊!快過來!”劉海中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屋裡,劉光齊正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聽見老爹喊,趕緊穿了件舊棉襖跑出來,“爸,叫我幹嘛?這麼著急?”
劉海中拍了拍炕沿,“光齊,咱院裡那李長生,現在擺個攤子賺大錢呢,你說咱們能眼看著他一家人發達?”
劉光齊一愣,撓了撓頭,“這……我還能幹啥?人家會做滷味,我不會啊。”
“不會就學!”劉海中頓時板起臉,
“你小子整天吊兒郎當的,咱劉家還能比不過他李家?
我給你二十塊錢啟動資金,擺個麵條攤,手藝簡單,學兩天就能上手。
麵條這東西,不用太講究,關鍵是賣相好,花樣多點。”
說著,他從鐵盒裡抽出一張五塊的票子,又抽了幾張一塊的,一起遞給劉光齊,
“你拿著去買點鍋碗瓢盆,還有點麵條和佐料,明天就開幹。”
劉光齊眼睛一亮,接過錢,忍不住咧嘴笑了,“爸,您這回真捨得啊!二十塊!行,我一定不讓您失望!”
劉海中擺了擺手,語氣裡全是得意,
“咱家不差這點錢,關鍵是不能讓李長生那小子獨佔風頭。你好好幹,爭取過兩天把他攤子的人都搶過來!”
劉光齊一聽,頓時信心滿滿,“您等著吧,爸,我這回肯定讓咱劉家揚眉吐氣!”
……
另一邊,閻埠貴家裡,早飯的鍋還沒揭開,他就坐在炕上叼著菸袋,邊磕著菸灰邊盤算著。
這次擺攤的事,他也不甘落後,但讓他直接拿錢給閻解成?門都沒有!
“解成!你過來!”閻埠貴把菸袋往炕沿上一磕,喊了一聲。
閻解成從外屋探進頭來,“啥事啊,爸?”
“過來!”閻埠貴拍了拍炕邊,
“你也看見了,李長生那小子靠擺攤賺得盆滿缽滿,咱家也不能落後。
我尋思著,讓你也弄個攤子去,咱家也賺點錢。”
閻解成一聽,頓時愣住了,“爸,我會幹啥啊?再說了,沒本錢咋弄?”
“本錢嘛,”閻埠貴眯著眼,敲了敲菸袋,“我可以借給你。”
“借?”閻解成皺起眉頭,“爸,咱自家人還算利息啊?”
“當然算!”閻埠貴語氣裡透著理所當然,“這錢是我的血汗錢,借出去不能白拿著吧?就按十分利,利滾利,賺了錢就還清。”
“啥?十分利?”閻解成頓時炸了,“爸,您這不是坑兒子嗎?我還沒賺錢呢,您就先惦記著利息了!”
閻埠貴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少廢話,願意幹就幹,不願意拉倒!我這錢可是揀著你才借,換個人我還不願意呢。”
父子倆爭執了好一陣,閻解成臉都憋紅了,最後討價還價,勉強把利息壓到七分。
可即便如此,他心裡還是窩著火,扯著臉嘟囔,“這哪是借錢,分明是坑人!”
閻埠貴卻一點不在意,抽著菸袋冷笑,“你小子別不知好歹,這可是給你機會,等你賺了錢,還不上這點利息?”
……
與此同時,許富貴家裡,許大茂正跟父親坐在桌前,旁邊還擺著一壺熱茶。
“爸,您叫我來啥事啊?”許大茂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嘴裡叼著個牙籤。
許富貴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