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二月上旬移居到了土御門殿,在那裡等待立後的宜旨。
“可是,我在想……”
昌浩走在去往大內的路上,一臉擔心的樣子開口道:
“天皇陛下現在住在臨時的行宮裡,這麼說來,藤壺女御被立為中宮皇后之後也要住到行宮了去了?可是現在一條那邊的行宮
,地方可比後宮小得多了。”
“哦,這個呀……”
跟在昌浩旁邊的小怪,歪著脖子想了想,白色的尾巴一甩,用後腿直立站了起來。
“我覺得應該是那樣吧。章子才13歲,即使被立為皇后也還只是光有個名分而已。立後之後她大概會搬回已經住慣了的飛香舍
,等到秋後清涼殿完全重建完成後才會見到皇上。雖然也許會去行宮,可是臨時行宮比飛香舍狹小得多了。”
不管怎麼說,現在天皇已經有了一個皇后??定子。準確的說,章子大概爭不過她吧!
昌浩對小怪的話越發詫異了。
“爭不過?可是,兩個人都是皇后,不是嗎?”
“可是,年紀不一樣啊。天皇快滿20了,定子24歲,彼此脾性都早已熟悉,而且還有了兩個孩子。而章子還只是個孩子
,說得明白些,就是她生下天皇的孩子前都只能算是名義上的皇后。”
“……啊,這樣的啊!”
昌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好不容易才恍然大悟一般地點頭。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小怪都忍不住替他發愁。
雖說晚熟也沒什麼不好,可是這傢伙一直像這樣跟彰子一起生活下去能行嗎?萬一……那就讓人操心了。
這個“萬一”雖說不知會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可是可以預料到彰子應該會很頭疼。
卯時從家裡出來,正好在日出的時候,到達了大內。
小怪騰地跳上了昌浩的肩頭。
昌浩跟門口相識的護衛打過招呼,穿過大門,眺望著重建中的大內。
“後宮的重建好像大致結束了吧?”
“說是結束了,可是內部裝飾什麼的還沒弄完吧?工匠們也不容易啊,天又冷,時間又緊。總負責的行成大人也是年末的時候
好容易康復重回到崗位上了。”
藤原行成是給昌浩在**式時戴冠的人。從行成受到詛咒臥床不起直到完全康復,昌浩去看望過他好多次。
昌浩一邊跟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其他省廳的職人行禮,一邊抽空跟牢牢趴在自己肩上的小怪嘰嘰咕咕小聲說著話。
“皇后娘娘在登華殿住著的時候,行成大人好像經常過去,聽他說皇后身邊有一個特別聰明的女官。”、
“哦,是說過,是說皇后特別欽佩的那個女官吧?好像叫少納言之類。”
中宮定子最近帶著去年十一月剛出生的敦康親王一起去了天皇所在的行宮。天皇終於抱上了作為自己繼承人的皇子。
“生孩子果真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啊……”
“那可不?至少成親呀昌親他們出生的時候,吉昌都可高興了。”
小怪一邊看著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一邊回答說。昌浩眨巴了一下眼睛,斜眼看著小怪。
“……我出生的時候呢?”
小怪晚霞色的眼睛轉向昌浩,面部表情異樣的神秘。
對著昌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之後,小怪才終於開口:
“這個嘛,因為是跟你哥哥他們隔了十多年才生的小兒子,吉昌當然是歡喜到天上去了!”
昌浩明顯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剛才擔心什麼了。
一邊用尾巴拍打著昌浩的背,小怪一邊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啊,不過,因為難產露樹在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