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雙玉回過神來,繼續給他搓背——準確說來,只是輕輕地揉搓。
“你可以用力,我不疼。”他又道。
她愣了愣。
原來他也知道她是在顧忌他的傷疤才不使勁的,她還以為他只知道說她好吃懶做呢。幽谷女王很霸道!
他剛才說話的語氣很自然,沒有絲毫避諱。
既然他似乎也並不在意,她是不是可以開口問問他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呢?
她躊躇了片刻,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決心。
“侯爺……”
可惜話剛說出口,卻被隔著竹編屏風傳來的一聲清脆響亮的話音打斷了。
“折丹哥哥、尚玉,你們在隔壁嗎?”
是新月公主的聲音。
公子折丹一動不動,似乎打算充耳不聞。
可是姬雙玉卻不能無動於衷。
她連忙答應道:“哎——公主,我們在呢。”
“既然都在,我們來行酒令吧。”那邊說話的是陶安翁主,“去年入冬時,我命酒師泡製了些梅花新釀,正好今日帶來,行令品酒。”
“太好了!”那邊新月公主高興得直擊水花。
陶安翁主一聲吩咐,幾個婢女分別捧來幾個托盤,在屏風兩邊的岸上放到水面,順水推出。
那漆器托盤盛著酒壺酒杯,穩穩當當地朝他們飄來。
又有婢女入水,接過飄來的托盤,送到各人面前倒酒伺候。
那漆器托盤彩繪精美,上面放著的酒杯、酒壺皆是汝窯青瓷精品,托盤上還點綴著一支白梅,加上四周碧水幽幽,煙霧嫋嫋,意境煞是清幽高雅。
只聽見對面陶安翁主道:“今日的酒令,不再吟誦那些個詩詞歌賦了,我們來行一個有趣的。
“酒令中必須出現兩個古人或當今名人的名字,再出現一個器物。前面提到的兩人的名字必須與最後出現的器物一語雙關。
我先來一個:上山遇見田橫,下山遇見徐庶,路上拾得一把笛,不知是橫笛還是豎笛。”
那田橫是秦末的好漢,徐庶是三國的謀士,笛有橫豎,正好與二人的名字一語雙關。空間之絕色
新月公主聽了不由拊掌叫好。
姬雙玉也是叫好,不過心裡卻在絞盡了腦汁想輪到自己時該對什麼。
“下一個,丹兒,該你了。”
陶安翁主將話題交給一直沉默不語的公子折丹。
公子折丹此時正坐在矮處的造石上,幾乎將自己整個身子沒在水中,閉目養神。
聽見陶安翁主點到他,他便不假思索道:“上山遇見樊噲,下山遇見趙盾,路上拾得一把劍,不知是快劍還是鈍劍。”
他不光幾乎不用思考,就連說出來的古人都是軍事統領、大政治家。
“到我了,到我了。”新月公主躍躍欲試。
“上山遇見關雲長,下山遇見共叔段,路上拾得一把梯,不知是長梯還是短梯。”
新月公主說完,又是滿座歡笑。
接下來不用說也該輪到姬雙玉了。
她苦思冥想之下終於有了點頭緒。
“上山遇見忍冬,下山遇見柯南,路上拾得一個司南,不知是指東還是指南。”
她一說完,所有人都安靜了。
片刻後才忽然聽見公子折丹俾睨道:“不合格,罰酒。”
“怎麼不合格了。”姬雙玉忿忿不平。
公子折丹斜了她一眼,“‘忍冬’不是名人,‘柯南’更是聞所未聞。”
新月公主也附和道:“就是啊,這柯南到底是什麼人?”
姬雙玉據理力爭,“柯南在我們那裡可是家喻戶曉的名人。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