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覆滅了。”
“……”
“侯爺,既然新月公主也可以使人代步,你應該允許我也讓人代步,才能體現你處事公平嘛。”
“她是女子,你是嗎?”
“……”
姬雙玉一咬牙,一跺腳,連狠招都用上了。
“侯爺,我是你的戰利品,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殘次品了。”
“不這樣下去,你就成廢品了。”
“……”
這麼長的山路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本來就是強人所難,更何況是一個體質孱弱的小人兒?
走了約莫一個時辰的時候,姬雙玉實在是支援不住了。
她癱坐在路邊一座梅花亭裡,雙腳都快失去知覺了,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往前了。
之前姬雙玉在弓馬課上張不開弓、舞不動槍、跑不完額定路程……宮裡來的太傅都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子折丹雖然心中不悅,可也不好越俎代庖。
這回,他似乎鐵了心要讓姬雙玉獨力爬上山頂,絲毫沒有妥協的餘地。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起來,繼續。”
姬雙玉累得只是擺手,連話都不想說了。
沈十一微笑著上前,“小侯爺,欲速則不達,不如讓我來背姬公子一段,等下山時再讓姬公子好好鍛鍊?”妹子,別這樣
公子折丹一背雙手,“他要歇便由他歇。我們先往山頂去,誰也不許留下陪他。”
侯爺一聲令下,自然是沒有人再敢造次,紛紛跟著他繼續拾階而上。
姬雙玉本來最怕被丟下,可是如今實在是累得夠嗆,只能眼睜睜看著眾人陸續離去。
新月公主同情地在她耳邊安慰了幾句,才爬上錦書的肩膀,也緊跟著前面的人繼續往前了。
往前走了一段,她掙了掙,從錦書的背上跳下來,提著裙子趕上了前頭的公子折丹。
“折丹哥哥……我們這樣丟下尚玉……不會太過分了嗎?”
公子折丹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準你一個人去陪他。”
新月公主便低下頭來,撇著嘴,看著自己的腳尖交替向前了。
沈十一安慰道:“公主不必擔心,從剛才的梅亭到蒼雲寺的路指示清晰,姬公子歇夠了自己趕上來,也不會迷路。
“而且,這蒼雲山往來遊客不少,又無匪患或者野獸作祟,姬公子不會遇到危險的。”
聽見沈十一這麼說,新月才勉強點了點頭。
此時,姬雙玉正坐在梅亭的石凳上。
她的雙腿連帶著脊椎骨都又酸又疼,就好像被人吊著痛扁了一頓,剛剛釋放下來一樣。
再沒有被催著趕著的壓力,她幾乎整個人都趴在石桌上,放肆地喘著氣、放鬆著身體。最後一個鬼師
開始西沉的太陽僅餘的溫熱從背後照射來,暖暖地攏在她的身上。
從四肢百骸裡湧出來的睏倦不期而至,很快包圍了她整個人,墜挎了她的眼皮。
她不知不覺間就這麼趴在梅亭裡睡了過去……
西沉的夕陽落得很快,從蒼雲寺的禪房往外頭的遠山望去,眼看著已經只餘下沉在山坳處的豆大一點刺眼的金光。
站在窗前的新月公主望望窗外那夕陽,又看看門外沒有絲毫動靜的走廊,眉頭越發緊攢起來。
禪房內安靜得連外頭的庭院落下一片樹葉都能聽得真切。
只有棋子不時敲落在棋盤上的清脆聲響,證明著此刻正有一老一少兩個弈中高手正在無聲中機關算盡、佈陣廝殺。
新月公主是唯一允許旁觀這場棋局的人。
但是她只是坐定了片刻,便呆不住了。一來是對棋藝本身並沒有多大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