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猛地睜開眼睛,發現夢中與他唇舌交纏到臉蛋兒通紅的姜嬰其實正抱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這個東西她搶到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呢,聽到她很惋惜地在心裡說可惜他在身邊,都不能馬上嚐嚐最喜歡的這個牌子的牛奶小布丁云云。
姜嬰把她嘴裡的小布丁又吐回去,帶著勺子擱在托盤上,認真道:“我又還給你了,以後你不許剋扣我的賞賜。”
四爺笑道:“你啊。你孃家的螺螄粉兒呢,剛才爺走的時候不是就應該做起來了?”
但是四爺竟然要把以後的賞賜跟她平分。
四爺:就略微有點不好意思,從來沒有這樣欺負過一個弱女子。不過……,這感覺還挺好的,看她炸毛的樣子覺得心口又發軟又發癢。
姜嬰覺得這都跟時時刻刻要找人伺候男主人的規矩有關,才讓那些身份比較高的一二等婢女有更上一層樓的想法。
四爺好笑,搖了搖頭。
姜嬰在心裡高高興興,外表還是不情不願,她才沒有討價還價:“那好吧,爺這麼看好妾身,妾身勉勵一試吧。”
姜嬰剛把一勺奶香濃郁的香甜小布丁放到嘴裡,聽見這話看向四爺:你這樣叫我吃還是不吃。
四爺這兩天攆走的婢女不少,一個兩個的時候姜嬰還察覺不到什麼,三個四個她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出端倪來了。
四爺忍不住笑了下。
這哄孩子的語氣,讓四爺的唇角不由勾起一個弧度。
想當初只是吃兩口牛乳花膠,後來他還讓廚房做了上好的來給她補了,卻還是總聽到這丫頭在心裡唸叨她那些花膠。
四爺起身,看到盤子裡的東西,嚯了一聲,小東西還真是不摳搜。
竟然分給他一整個小布丁。
“爺,你看看時辰,”她指了指沙漏,“都快要亥時了,再吃飯容易不消化。妾身,我給你泡一杯玫瑰露喝。”
【做,做什麼啊?】
甜橘說道:“奴婢也不知道為何,爺只說奴婢的名字不好聽。”
姜嬰端著剛倒出來用溫水熱熱的牛奶布丁,和一包拆開裝盤的海鹽栗子進去,四爺靠床頭半躺著,手裡把玩的是姜嬰今天才讓可期做的一個抽象小恐龍頸枕。
她和藹地對甜橘說道:“那你先下去吧,別哭了,上頭人的心思咱們都不好琢磨的。”
“這怎麼能叫搶呢。”姜嬰說道,“爺,您別看這點布丁小,但是熱量很大,就是很能充飢,我擔心您撐著。”
蘇培盛看得出來自家爺很高興,忙把另一隻手裡的籃子放到桌子上,湊趣道:“聽說這還是側福晉親自盯著廚子做的,也是側福晉讓做的超大麻花,聽說是務必讓您拿一根就能吃飽,省得麻煩。”
她哭得更痛了,捂著雙眼跨過門檻跑開。
四爺便放下手,等著婢女細心妥帖地幫他換好了裡衣,問道:“叫什麼名字?”
姜嬰咳了咳,剛才出來不見四爺,她就很生氣,把自己的東西都放起來了,可是大老闆當面,能這麼說嗎?
然後就跑到床邊踢了鞋子往床上躺了,隨便找個電視劇看起來。
四爺忍不住嫌棄道:“嬰嬰,你確定你吐出來的東西還能吃?”
四爺遮掩住身上的變化,小心翼翼起身從床裡出來,在空氣寒涼的院子裡打了兩套拳,兩頰上那股似有若無的熱意才褪了下去。
姜嬰:“……”
四爺在窗邊的桌邊坐下,剛拿起勺子,就看見紅木托盤上還有一個勺子,姜嬰隨後也坐下來。
等四爺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姜嬰唇上時,碗裡的小布丁已經被他吃得只剩下一點,一個念頭在心間怎麼也忽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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