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嬰噗一下噴了嘴裡的玫瑰香露,四爺及時側身還是溼了袖子,他沉了沉臉色,但因為日日待在一起威嚴已失,姜嬰真沒有害怕的感覺。
她拿出雪白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驀然露出一個笑容:“爺,您沒說錯嗎?讓我管家?”
四爺說道:“福晉雖不用禁足了,但家中的事還不到她插手的時候,李氏又犯了錯,你說說府裡能用的除了你還有誰?”
“宋格格啊,”姜嬰說道,“論資歷的話,誰都不如她。再說了我這樣的,爺您能放心?”
四爺端茶啜飲一口,挑眉對姜嬰道:“你對自己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但是你現在是有爺護著的女人,自知之明也不用太明瞭。”
整日裡聽她的心聲說以前在公司怎麼怎麼樣,四爺挺好奇她的能力。
他的後院很需要一位能把事情處處都打點妥當的女主人。
姜嬰聽了四爺這彆扭的誇讚,其實是變相在誇他自己的話,忍不住笑道:“妾身先謝謝爺的肯定,但是您確定就是我了?難道咱們府裡還能缺兩個官家婆子?”
【先讓他們照應一二,等到李側福晉能出來理事了或者福晉不讓四爺這麼厭煩的時候不就好了。】
“不好,”四爺突兀說道,姜嬰驚了一下,難道這人能聽到我心裡說的話?
四爺一點都不慌,說道:“府中自然是不缺那麼一兩個理事的婆子,但是有很多事,並不是底下的人能做主的,像是額娘皇阿瑪壽誕日、平常節日對他們和兄弟們的禮,都需要女主人來定。”
姜嬰真的是在割肉了。
甜橘:側福晉真的是心機深沉,竟然一點都不言替她求情。
她說妾身的時候軟乎乎的,聽到人耳裡像是一顆軟糯的糖果,四爺就挺喜歡的,不自在地側了側身,嚴肅道:“你還是自稱我吧,爺聽著順耳。”
姜嬰:【這是在發什麼奇怪的脾氣。】
#
巳時左右,早朝結束,秋天明朗的陽光灑遍大地,明顯地熱度上來了,人穿著夾衣也覺得厚了。
小東西的舌頭,是不是也跟這個布丁一樣軟一樣甜?
四爺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恭喜的?”
【古往今來的資本家都是一樣的嘴臉。】
蘇培盛這才抱著衣服上前,提醒道:“爺,該換朝服去早朝了。”
“爺餓了,好歹弄些吃的墊墊肚子。”
四爺:“……”停頓了一會兒,他應道:“好吧。也就是你了,爺說什麼都要討價還價。”
姜嬰:虧我把最喜歡吃的小布丁都分給你一個。
用清朝的食材自然能做出來小布丁的,但是不得不說,現代工業製品中的小布丁,有一股現代原生態牛乳小布丁都沒有的甜味,而且被新增劑衝得一點腥味都沒有了。
此時的牛乳小布丁,處理得再好,也沒有現代輝煌牌小布丁的味兒啊。
也怨不得人家。
四爺道:“這名字取得可夠刁鑽的,下去吧,以後不必到裡面來伺候了。”
婢女低頭耳朵紅紅的,輕聲道:“奴婢甜橘。”
更何況,姜嬰一點都不遲鈍。
因剛聽到四爺說的話,姜嬰就看得很疑惑,吃別人吃過的東西都嫌惡心,兩個人相互吃口水怎麼還能露出享受表情的?
吃著專屬夜宵小甜點的四爺搖搖頭,他心裡也有些好奇。
蘇培盛免不了又說了很多讓自家主子高興的話,然後就感覺今天是他拍馬屁拍得最順暢的一回了。
四爺展袖站起身到裡面坐在床上解了衣服釦子換睡衣,不由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這丫頭舍不捨得把她的那些好吃的拿出來給爺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