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藍小姐,你沒提出任何要求,是我個人希望幫你分憂,給我個機會不好麼?”不逼迫,也不放棄。
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利索的穿衣服的聲音,忍不住笑了,“有沒有人說過你是個絕世好男人?”
“真慚愧,除了你還從沒人這麼說過。”紳士地表達謙虛,羅硯拿著手機下了地,問她,“早餐想吃什麼,嗯?”
“肉。”
“……胃口真好。”
“真餓了。”她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我很快就會到,把門留好哦。”
一改平日對他人的公式化與冷漠,羅硯溫和的語音透過話筒緩緩傳出,灌進耳中,清晰動聽。
藍掛掉電話轉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佇立在窗臺邊的白鴿展開翅膀,躍出一個俯衝,而後用力拍打雙翼,在天際翱翔。
她忽然覺得,整個心情都好了起來。
城市的另一端——
唐韻在地板上甦醒,動了一下腳,踢倒一個空酒瓶。
空酒瓶在地板上的滾動聲很沉悶。
昨晚和魏寒分別後,他回到家,輾轉難眠,腦海裡充斥的都是那句苦澀的‘我難受’。
為了將那三個字從腦中趕出去,他一連喝了兩瓶白蘭地,什麼時候醉倒過去的都記不清了。
喝醉時,往事不斷重現,一幕幕片段如電影倒幀般閃過眼前。
第一次的相遇握手。
第一次稱呼對方的名字。
第一次帶著怯怯的緊張心情撥通對方的電話。
第一次肩並肩坐在一起喝酒……
所有回憶湧上心頭,記憶猶新,好像那就是昨天的事一樣。
怪不得大家都說,借酒澆愁愁更愁。
呵,簡直是自虐麼。
自嘲地笑笑,唐韻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坐起來,環視瀰漫著酒氣和頹廢氣息的房間……
腦中徒然響起魏寒曾經說的話——“唐韻,男人對誰都可以心軟,唯獨不能對自己心軟,你想要成為一個傑出的人,就必須先學會征服自己。”
“沒問題。”他好似在回應魏寒,亦是在回答自己的心。
今天起,他會徹底放下,他會學著對自己再狠一點,他會對過去那個因感性而脆弱的唐韻說再見,他會把魏寒從記憶中清除乾淨,好的壞的一併忘掉。
隨即起身,扯出最大號的垃圾袋,開始收拾滾了一地的酒瓶、散落的廢報紙、掉出菸灰缸的菸頭。
把桌上亂七八糟的剩菜剩飯連盤子一起扔進垃圾袋,還有桌上擺放的他和魏寒合影的相框。
拉開抽屜,裡面都是魏寒的照片。
通通撕碎,連回憶一起撕裂。扔進一堆再不需要的垃圾裡拿出去丟掉。
擦乾淨桌子,清掃地上的殘渣和灰塵,用墩布拖上一遍,整個家煥然一新。
他洗了個超長的熱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換上乾淨清爽的新衣,唐韻大步走向窗邊。
拉開窗簾,一瞬,燦爛奪目的陽光照耀在他身上。
開啟陽臺玻璃門,讓新鮮的空氣流進房間。
‘再不會回首了……’
唐韻走上陽臺,張開雙臂沐浴陽光。
這一刻的感覺,猶如脫胎換骨後的重生。
過去的唐韻已死了。
親手殺死自己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在陽光中笑到滿足,唐韻轉身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出了家門。
就在這天氣和暖美好的日子裡,‘極睿集團’迎來了低潮期中的第一次最高會議。
之所以說是低潮期,是因為‘極睿集團’最近財政方面處於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