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回道：“可能是波……”她見院裡生人不少，沒有明著說波斯總教四個字。

林煥拍手道：“正好我要把退思兄接回中土，我們一起去靈蛇島。”

次日一早，一行八人往海津鎮的方向趕去，兩日後，到界河口，趙敏向縣官出示調動天下兵馬的金牌，讓他們準備一艘海船。

汝陽王只是禁足，皇帝並未罷免他天下兵馬大元帥之職，所以這金牌對官員仍舊有效。

林煥瞧著，一個金牌就能指使地方官，這可不行，太過鬆散。

官員不敢怠慢，連忙備好海船，還是個二層的戰船，上面裝有鐵炮。

“不錯嘛！”林煥讚了一句。

趙敏哭笑不得，她可沒特意囑咐要炮船，普通海船就夠用，誰知這縣官諂媚討好，直接從水師借調一艘戰船過來。

到海上林煥就成了軟骨頭，成天在船艙裡膩著心上人，他現在暈海，理直氣壯。

“你又不是第一次坐船。”

“以前也厭水啊。”林煥摟著美人，扒在她肩上看她泡茶。

梅超風神情專注，並不理會身上多了個人，她十指修長，用茶蓋在杯緣輕輕一轉，傳來一陣瓷器摩擦的聲響。

“泡個茶而已，放茶葉，倒水就行了，幹嘛多這麼些步驟，夫人在學高潔之士啊！”

“你笑我多此一舉？”梅超風總能聽出這男人話中隱藏的含義。

“哪有！”林煥不肯承認，他稍稍用力，把女人攬在懷裡，道：“早知道不讓你去大都了，那個大喜樂，唉！”

“當真有如此荒謬的雙修之法？”梅超風對奇特之事半信半疑。

林煥道：“夫妻敦倫享極樂，此事蘊含天地交泰，陰陽調和。只要心境和美，人便舒心通達，說它延年益壽，還是有些道理的。”

“不會暴陽而亡？”

“所以只是有一丟丟道理。”林煥撇嘴，照鐵鍋帝那個玩法，腎水有虧是必然的。

“你一個……懂的還不少。”梅超風語調平靜。

林煥偏偏從這平淡的語調中聽出一絲揶揄之意，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如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