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憑你自己的心意。親緣斬不斷，不是要你舍一取一。”

因著宋青書的敵視還有諸位師叔伯話裡話外對孃親的瞧不起，張無忌對武當的感情略微複雜。

師叔伯對他本人並無惡感，但提到孃親，總是覺得她連累了父親的名聲，還有三伯癱瘓的仇，他們將這筆賬算在孃親頭上。

張無忌左思右想，下不定決心。

林煥瞧著他為難的樣子，這孩子有些優柔寡斷啊，這可不是好性格。

“你是獅王的義子，鷹王的外孫，無論你入不入明教，天下人都會將你視為明教一員。”

殷天正道：“教主所言甚是，無忌，你就不要猶豫了！”

張無忌從蝴蝶谷出來後，飽受人情冷暖，正道的所作所為，竟還比不上常遇春常大哥知恩圖報。

常大哥為了自己的寒毒，願一命換一命，讓胡青牛先救自己。

張無忌想到這，脫口道：“我入明教！”

“好！這才是我的好外孫！”殷天正大喜，無忌不必廢功，他去了一塊心病。

林煥道：“嗯，這樣皆大歡喜。對了，韋蝠王把殷離擄到光明頂，後來我去找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韋一笑準備用殷離當人情讓殷天正出力，哪知他們跟楊逍見面就打，又被成昆偷襲，一時間就忘了那姑娘。

殷天正皺眉道：“我那孫女……唉！”

殷野王的家事林煥懶得過問，但殷離是黛綺絲的徒弟，他顧念舊情，警告道：“鷹王多勸勸兒子，阿離這孩子我很喜歡。”

殷天正臉色一變，苦笑道：“屬下遵命。”

“行了，去歇息吧。”林煥轉身進入聖火廳，他看看桌案上的鎖鏈，用手掂了掂重量，這是小昭手腳上的，已被解開。

“玉蝶八式，玉蝶……”林煥隨手拿起鎖鏈，將它揉成一團，再慢慢延展成鐵皮，隨手拿起那根梅枝，將它包住，拉成纖細輕薄的長劍，沒有劍格，在劍柄上刻下二字：玉蝶。

林煥伸手一彈，劍身彎曲，隨即恢復原樣。

“軟劍嘛，當腰帶好了。”林煥把劍纏在腰間，自嘲道：“我快把自己活成你的樣子了。”

林煥發了會兒呆，繼續翻看明教在各地分壇的勢力分佈。

“教主。”小昭走進來奉茶。

“你不必做這些，我沒拿你當丫鬟。”

小昭放下茶杯，此時她已去掉偽裝，微藍的瞳孔宛如大海。

林煥望著她的臉，仔細琢磨了一下，問道：“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小昭瞪大眼睛，當場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