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則不在負責範圍內。
“你準備讓我在未來的十天,夜夜孤枕難眠?”他輕咬她的耳。
“孤枕我是不知道,但難眠是一定要的。好了,我還沒換完。”她笑著推他、“你再不出去,店員都要衝進來了。”
他也只能無奈地嘆息,繼續接受這不人道的折磨。
她的大膽裡有一種促狹的無邪,並非真的想勾引他,也不是刻意想挑起他的慾望,完全是愛玩的成分居多,要是男人以為這樣的她很容易得到手,那麼,他將嚐盡以為煮熟的鴨子結果卻飛了的束手無策。
馬雅又試了幾套,最後決定買三套最喜歡的顏色及款式。
接著,單龍一又陪她去採購些生活用品和幾件色彩鮮豔的輕便洋裝,她說,她有預感,這次旅行將遇見決定她一生幸福的真命天子。
她總是懷抱希望的。
傍晚,單龍一送她回家,走到門口卻被攔下,不許進門。
“連茶也不給犒賞一杯的?”他笑問。
“當然,像你這麼危險的男人,一杯茶也不能給。”她怕自己禁不起誘惑才是真的。儘管床笫之間的狂野滋味教人慾仙欲死,回味無窮,但她真的該剋制一下了,免得愈來愈難戒。
“回來班機幾點到?我去機場接你。”他想,他會迫不及待地想早點見到她。
“我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喲!”
“為什麼?不是去十天?”
“那是指沒有看上好男人的狀況。誰知道我會不會迷倒一個跨國企業總裁還是油田王子之類的,搞不好這趟出國就來個閃電結婚,順利出嫁。”她幻想著。“也可能被猛男迷得忘了到機場的路,哈哈——”
“你啊,以折磨我為樂?”他將她勾進臂彎裡。“就是不肯讓我這幾天好好睡覺?”
“你會嗎?”她才不相信自己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他這個人啊,喜歡是一回事,卻不可能為女人失魂落魄,影響生活的,他太老手,經驗也太豐富。
就是這樣她才清醒的記得,這個床伴不理想,不保證用一輩子的,記得旅行時張大眼睛,尋找自己的Mr·right。
“等你回來檢查我的黑眼圈有多深就知道了。”
這話她聽了倒很受用,在他鼻尖上親了一下。“回來打電話給你,拜!”
“嗯,玩得開心點。”他看著她進門。
要說完全沒有失落感是騙人的,只是說了她也不信。
但,誠如馬雅所想,單龍一不會讓這份失落或難捨在心頭繼續擴大,更不會自私地以此困住她的腳步,他始終相信那份“默契”。
當愛愈濃,就愈是希望這份愛成為支援她的力量,鼓勵她盡情享受人生,實現所有夢想。
錄音師的工作範圍很廣——宣傳車廣告錄音、電影、遊戲配樂、音效,音樂剪輯,電視、電臺、音樂會、唱片,凡跟聲音有關的均涵蓋在內。
單龍一接的案子大多為長期合作,發行純音樂的唱片公司,在一個追求極致音質的環境中長大,自己又學音樂,對聲音極為挑剔,除非人情壓力,除非發現令人振奮的歌聲,他儘量不接歌手專輯。至於時下許多想靠錄音技術發唱片的偶像歌手,單龍一會很直接地以不願折磨自己耳朵為由拒絕,一般人是無法體會從監聽耳機理聽到“噪音”的痛苦。
他喜歡悠閒度日、無拘無束,想做什麼立即去做,想去哪裡車子開了就走,儘管一堆工作願意排隊等他,他還是按自己的生活節奏,堅持只挑感興趣的案子接,其餘就交給他那些徒弟去磨經驗。
馬雅出國的這段時間,單龍一一切作息如常,午後進錄音室,晚上開店,他會想起她,腦中偶爾閃過她的身影,猜想她現在是正享受日光浴,還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