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覺得自個還是脾氣太好。
看她一丫頭片子歲數不大,還是半個老鄉,才沒抽的她嗚哩哇啦,哭爹喊娘。
可苦口婆心的講道理,講不通,那就只能上手段了。
“你們幾個,滾蛋!”
一群小碎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誰也不敢動。
“講義氣是吧?”秦山點點頭,“大茂,去,報保衛處。”
“就說咱讓人堵了,搶錢。”
魚哥:???
一群小碎催:???
不是,到底誰搶誰啊!
怎麼睜眼說瞎話呢!
“聽見沒,哥兒幾個?秦爺放你們一馬,趕緊撤啊!”
許大茂衝衚衕口一指,“對過兒就是軋鋼廠,保衛處幾十號人,人人配槍!”
“李三虎,李幹事,聽過沒?那是咱秦爺的親老哥!”
“真要鬧起來,你們討不著便宜!”
這貨又是皺眉,又是搖頭,一臉的煞有介事。
別說對方了,連自己人都有點兒信以為真。
碎催們互相對了對眼色,其中一人遲疑了下道,“你們別、別為難魚哥!”
“不然,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
說完,順著牆根兒撒丫子便溜,頭都不帶回一下的。
一轉眼,狹窄的衚衕裡就剩下幾人。
許大茂笑嘻嘻,“嘿嘿,這就對了嘛,大難臨頭各自飛,識時務者為俊傑!”
“你們要幹啥?”魚哥昂起脖子,戒備的盯著秦山。
“月黑風高夜,殺人滅口天,聽過沒?”秦山居高臨下,雙眸輕垂,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
“你敢!”
“怎麼不敢?把你脖子一擰,弄到城外山上隨便刨個坑一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呵呵。”魚哥故作淡定的嗤了聲,“我兄弟都知道…”
“知道個屁啊,人都跑了。”秦山手腕一轉,三根手指輕而易舉的將她喉嚨牢牢卡住。
笑道,“我這幾個兄弟都能作證,我教訓了你一頓,就把你放了。”
許大茂:“是啊,我親眼所見!”
黑熊精:“是啊,誰又不傻,真想弄死你,還能放了你兄弟?這事兒肯定另有其人!”
魚哥:“…”
魚哥鎮定的表情逐漸裂開,緩緩偏過頭,用餘光瞄了眼地上的傻柱。
秦山面不改色,“連他一道兒埋了。”
“…!”剛剛還目光渙散生無可戀的傻柱瞳孔猛然一縮。
“你別嚇唬她了。”何田田半張小臉兒依舊埋在圍脖裡,從身後輕輕扯了下秦山的衣角。
對方畢竟是個小姑娘,瞧著還沒自個兒年紀大。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這會兒被他們仨一唬,臉色兒都變了。
“嗐,我也不想弄出人命。”
“可今兒把她放了,明兒她要再帶人來呢?”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
秦山屈指在魚哥腦門上敲了兩下,斜斜睨了眼黑熊精。
“那還不容易。”黑熊精立刻會意。
四下望一圈兒,彎腰撿起塊兒石頭,掂了掂道,“把她兩條腿廢了不就行了!”
“來,我來!”
“秦哥,你按老實她,捂住嘴,我砸膝蓋。”
說著,便一副心狠手辣的樣子,大步上前。
連何田田都嚇了一跳,驚慌失措的緊緊抱住秦山手臂。
“別衝動…”
“放開我!”
兩個姑娘異口同聲。
魚哥帶了一絲哭腔,說話也不壓著嗓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