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那二傻子,整天拎著個網兜,離八百米,我都能一眼瞧準他!”
“放心,這回跑不了他的!”
沒一會兒。
傻柱便一手插兜兒,一手提溜著倆飯盒,晃晃悠悠的出現在了秦山視線中。
與此同時。
許大茂也興奮的摩拳擦掌,低聲道,“嘿!傻柱!來了來了!”
興許是怨念太深。
這貨平時在家連自個兒襪子都找不著,盯傻柱倒是一盯一個準兒,簡直跟開了八倍鏡似的。
“看你的了。”秦山眉毛一挑,衝蹲守在樹那倆人抬抬下巴。
許大茂:“…?”
“我和鎖子不能露面兒,你不上,總不能讓人姑娘上吧?”
“兄弟,別慫!”
“想想他以往怎麼欺負你的?今日,就是你大仇得報時啊!”秦山拍著他肩膀,咧嘴一笑。
不等他反應,便大力一把,把人推了出去。
黑熊精連忙把腦袋縮回,“人呢?我怎麼連影兒都沒看見?”
何田田則有點擔心,“大茂不會捱揍吧?”
許大茂也怕捱揍。
但更怕二傻子不捱揍。
況且,這種時候要是掉鏈子,以後秦山不帶他玩兒了怎麼辦?
許大茂眼珠子轉了轉,把心一橫。
抱著膀子,沒事兒人似的溜達到樹邊兒,晃悠了幾步。
突然,衝著傻柱走來的方向招招手,高聲道,“何雨柱!何師傅!”
“何雨柱師傅,下班了您?”
“哎呦,這又撈工人同志的油水,回去接濟小媳婦兒了!”
“您可真是樂於助人啊,何雨柱,何師傅!”
許大茂是生怕傻柱跑了,一口一個大名兒的喊。
傻柱讓連名帶姓喊的彆扭,可又說不上哪兒彆扭。
也沒多想,只當許大茂是欠抽的老毛病又犯了,張口便罵:
“孫子!又他媽皮癢了是吧?”
“站那兒別動,你柱爺今兒就給你鬆鬆皮!”
許大茂又不傻,不等他走近,撒丫子就跑。
一邊跑,一邊還不忘扭頭挑釁,“何雨柱,你丫就是個大傻子!冤大頭!”
“餓著自個兒親妹子不管,替別人養媳婦兒!”
“色坯,你下賤!”
“來打我啊!誒!你打不著!”
廠門口,下班的人三組成群,有認識傻柱的,也有不認識的。
聽許大茂這麼一罵,紛紛露出微妙不可說的表情。
“許大茂!”
“你個狗日的,老子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腦袋給你擰下來當尿壺!”
傻柱被他激的暴跳如雷,發瘋的野狗般奮起狂追。
許大茂玩兒命的跑,這輩子沒跑這麼快過。
一口氣兒奔出二三百米,眼看就要讓逮住了。
說時遲,那時快——
忽然聽見背後“砰”的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