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懶腰,溜溜達達沒事兒人似的,找了個牆根兒,搓菸屁股去了。
“哎喲,你哥出事兒了,快回去看看吧。”一大媽提著半口袋二合面,滿臉愁容的嘆了口氣。
出事兒?
他能出啥事兒?
還在屋裡,就說明問題不大。
“哦。”何雨水平淡的應了聲,走到自家門口,轉頭看了眼。
一大媽提著面口袋,推開了賈家屋門。
“會哭會鬧才有飯吃。”她自言自語的咕噥了句。
一進屋。
就見她哥頂著張奼紫嫣紅的腫臉,半倚半靠在床上。
嘴裡叼著根菸,一條腿僵硬的伸著,正伸手去夠搭在床邊椅子上的外衣。
“回來正好,把我衣兜裡的洋火拿過來。”看見親妹子,傻柱理所當然的使喚。
“怎麼讓人揍成這樣兒了?你還有吃虧的時候。”何雨水稀奇的瞅了他兩眼,不緊不慢的先給自個兒倒了杯熱水。
這要是擱以往,見她哥讓打成這副德行,她早就急了。
但現在。
她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兒想笑。
“廢話這麼多,趕緊給我火拿來。”傻柱不耐煩的嚷嚷。
“你自個兒沒法動了?”何雨水一邊問,一邊從他上衣兜裡掏出盒洋火,捏在手裡。
“沒大礙。”傻柱朝她伸手。
“沒大礙你使喚我幹啥?”何雨水把洋火扔到桌上:
“今兒是不是又沒飯吃?”
“沒飯吃我回屋寫作業去了!”
說完,一甩肩膀上的挎包便要走。
“何雨水!你給我站住!你翅膀硬了是吧?”傻住支著上半身坐了起來:
“你吃我的,喝我的,我還使喚不動你了?”
“你個白眼兒狼!我看你就是跟著秦山那小流氓學壞了!”
傻柱先是被秦山,許大茂,趙鐵鎖仨人合夥坑的半條命都快沒了。
剛剛,又聽一大爺說,全廠都在傳他閒話。
說他是因為偷人媳婦兒,讓人捉姦在床才被打的。
現在,連他養大的親妹子,都敢翻著白眼頂撞他。
他孃的!
就沒一件順心事兒!
何雨水聞言,頓住了腳步,轉過身,目光平靜,淡淡吐出兩個字:
“法盲。”
何雨住一噎:“…”
何雨水:“你養我,是你應盡的義務,你對賈嫂子這麼好,讓她來伺候你啊。”
“何雨水!你…”
“哐!”
何雨水甩上屋門,徑直回了隔壁小房間。
先淡定的寫完了作業。
然後,敲響了易中海家的門,“一大爺,一大媽,睡了嗎?”
“篤篤篤——”
“我是雨水,一大爺,一大媽——”
易中海家還沒拉燈。
一大媽披著棉襖開啟門,“雨水啊,這麼晚了,啥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