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狗屎運了?”
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
雖然秋雁是個過日子的姑娘,但自家兒子不願意,也不能牛不喝水強按頭。
眼看院裡這撥年紀相當的小子都有著落了,張桂香心裡也開始著急。
決定託人再給大茂介紹介紹,一個不行兩個,總有能瞧對眼的。
秦家大屋。
秦馬氏盤腿坐在床沿邊,一手夾著菸捲,一手往床頭指指,“櫃裡壓著。”
“您這人認不明白,藏東西的地兒倒記挺清。”秦山從一堆雜物下翻出戶口本,打眼一看。
嚯,明兒正好是老太太生辰。
這不趕巧了麼?
“老太太,明兒您生辰啊,怎麼著,給您辦一場?”
“啥生辰?”秦馬氏吧嗒吧嗒的嘬著煙,“我自個兒都不知道,這輩子還沒享過這福份吶!”
秦山往她跟前兒挪挪,“您就說您辦不辦吧?”
“辦!”秦馬氏一拍大腿,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孫子的福,不享白不享,老子也開開葷,明兒把你那倆媳婦兒都給我帶回來!”
“咳咳咳…”秦山剛端起茶缸,一口水嗆進鼻子裡,差點從床沿上栽下來,“不是,我哪兒來倆媳婦兒,老太太您可別瞎說,回頭再給我逮進去嘍!”
秦溪在一旁咔嚓咔嚓的啃著大紅梨,聞言抬起頭,腮幫子一鼓一鼓,一本正經道,“田田姐排第一,寒玉姐排第二。”
“為啥啊?”秦山好奇的問。
“田田姐好看。”
“陸寒玉不好看?”
小豆丁搖搖頭,“寒玉姐也好看,就是老愛兇人,我有點兒怕。”
“難得還有你怕的。”秦山擼一把她腦袋,“哥給你做飯去。”
第二天,秦山就張羅開了。
下午跟老徐打了招呼,提前倆小時走,去託兒所接上秦溪。
兄妹倆騎著車,先上稻香村點心鋪子打了匣點心,又到成衣鋪給老壽星置辦了件兒顏色鮮亮的毛呢外套,路過供銷社,又拎了兩瓶全家都愛吃的黃桃罐頭。
一路聽著小豆丁念念叨叨的背賀詞兒聲,回了四合院。
“明兒又要下鄉?今兒咋回這麼早?”張桂香先瞅了眼車把上掛的東西,又伸頭往垂花門那邊望去。
也沒瞧見他家大茂一道兒回來啊。
“我奶過生辰,我哥回來做好吃的。”秦溪脆生生道。
“喲,老太太這是幾十大壽啊?”
“七十三。”秦山拍拍正端著個破盆喂大鵝的秦馬氏,“瞧著還跟剛六十似的,倍兒精神!”
“七十三?”張桂香一聽這歲數,又皺眉頭又擺手,“這可是個坎兒,不興過!千萬不興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