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的嘴唇涼涼的。
說話時的氣息卻潮溼溫熱,輕輕的撩撥著秦淮茹的耳垂。
秦淮茹瞬間呼吸一滯,“你、你什麼意思?”
秦山低低的笑了聲。
“秦姐。”
“你說,賈東旭要是哪天不小心死了。”
“他的頂崗名額會落到誰頭上?”
!!!
秦淮茹一驚。
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惶恐錯愕的望向他。
秦山直起身,若無其事的挑了下眉,“賈大嫂,我開個玩笑,別當真。”
說完。
拎著早點進了屋,腳尖一勾,將門踢上。
秦淮茹卻失神的愣在了原地。
棒梗才四歲…
賈張氏又是個孤老婆子。
如果…
那名額只能是她的…
有了工作,就能掙錢。
掙了錢,才能挺直腰桿,揚眉吐氣。
到時候,就算成了寡婦…
突然。
她捂住嘴,用力的搖了搖頭。
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膽惡毒的想法…
太離譜了…
秦淮茹心裡發虛,也不敢再去敲秦家的門。
生怕從秦山嘴裡再冒出什麼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來。
徘徊了片刻,她低著頭,離開後院。
不一會兒。
刻薄的叫罵聲就從賈家傳出。
秦山吃完早飯,洗漱完畢,便去上班。
經過中院時,一直扒拉著窗戶朝外看的賈張氏,立刻把窗推開。
扯開嗓子嚷嚷道:
“秦淮茹!你個廢物點心!”
“你是不認得保衛處的大門朝哪兒開?還是啞巴了不會說話?”
“去!這就去給我舉報揭發!”
“誰都別好過!”
嘿。
老虔婆一刀沒白挨啊!
還他孃的學會敲山震虎了?
秦山雙手往褲兜裡一插,大搖大擺的走到窗邊兒。
腳步一頓,混不吝的衝著賈張氏咧嘴笑道:
“老不死的,老子就是投機倒把怎麼了?”
“去舉報啊!”
“正好,進去了還能跟你那慫貨兒子做個伴兒。”
“到時候,老子肯定好好關照他!”
“…”賈張氏登時一噎。
她就是裝腔作勢,想嚇唬嚇唬這小畜生。
沒想到反被威脅了?
這是啥道理?
老虔婆噎的直捶胸口,差點兒被氣個倒仰。
秦山卻挑挑眉毛,愉快的哼起小曲兒,“桃葉兒尖上尖,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片刻。
身後傳來夾著哭腔的哀嚎:
“沒天理啦——”
“太欺負人啦——”
“可憐我們孤兒寡母,沒人撐腰做主啊——”
前院。
三大爺兩口子正在自家門前的花架旁邊,扯著耳朵聽中院兒的動靜。
瞧見秦山過來,閻埠貴立刻招招手,“山子。”
然後,又小心的朝四周瞄了眼。
見左鄰右舍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道:
“怎麼回事?”
“怎麼聽賈張氏嚷嚷著,說要舉報你投機倒把?”
賈家婆媳倆一鬧,鬧的閻埠貴心裡不踏實了。
昨兒秦山往他家拎了不少東西…
這要都是投機倒把弄來的,真追究起來,搞不好他也得受牽連。
“三大爺,您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