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打掃完衛生,早就過了她哥下班的點了。
何雨水跟只大兔子似的,腿兒蹬的飛快。
穿過前院兒,直奔中院兒。
“哐當”一把推開了自家屋門。
“嚯,小白眼兒狼回來嘍!”
“咋啦?火急火燎的,讓狗攆了?”
傻柱翹著二郎腿,脖子一揚,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
何雨水沒搭理他。
直徑大步走到桌前,掀開一個飯盒蓋一看——
空的。
再掀開另一個——
還是空的。
何雨水醞釀了一天的火氣,頓時在胸口炸開了。
把飯盒蓋一摔,“菜呢?”
傻柱嚼著花生米,嗤笑一聲,“啥菜?”
“我還想問你呢?咱家雞蛋呢?”
“你個吃裡扒外的小白眼兒狼!”
何雨水把挎包扔到一旁的床上,扭頭拉開了廚櫃門。
廚櫃裡,除了半碗乾巴巴的鹹菜疙瘩,啥都沒有。
“哐——”她氣咻咻的甩上櫃門,又去找面口袋。
心說她哥不管她,大不了她就自個兒做唄。
有手有腳的,還能讓餓死不成?
結果。
在屋裡翻了一圈兒,也沒找見面口袋的影兒。
“家裡面呢?”
“你不會連面都讓她拎走了吧?”何雨水懵了。
瞪著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她哥。
“嘿,這家裡,錢是我掙的,面也是我買的。”
“我樂意給誰就給誰!”
“你個小丫頭片子,輪得著你管嗎?”傻柱得意的晃晃腿。
反正他在食堂吃飽了。
晚上隨便墊吧點兒油炸花生米兒就成。
至於這胳膊肘往外拐的丫頭,都是吃飽撐的。
餓她幾頓,啥毛病都好了!
“行!”
“何雨柱你真行!”
“你真是我親哥!”
“寧肯讓親妹子餓死,也要接濟外人是吧?”
“行!”
“有本事,你以後都別管我!”
何雨水眼神兒發狠的盯著他,胸口一起一伏。
咬牙強忍著,才沒掉眼淚。
他哥那話啥意思?
不就是嫌她在家白吃白喝嗎?
她媽死的早,她都不記得媽長啥模樣兒。
剛懂點事兒,爹又跟寡婦跑了,除了這兩間房,啥都沒留下。
她和她哥相依為命。
好不容易,日子剛過的好點兒,她哥就不想管她了。
還說出這樣傷人都話。
她心裡能不難受麼…
“呦,這會兒知道餓了?”
“你不是跟後院兒那小兔崽子挺好麼?”
“整天哥長哥短的喊著,你上他家吃去啊?”
正常人,瞧見自個兒妹子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了,怎麼著也會讓兩句。
可傻柱不。
同樣是眼淚。
瞧見秦淮茹的眼淚,他覺得自個兒就是四九城裡最牛嗶的男人。
只有他,才能拯救秦姐於苦難。
瞧見雨水的眼淚,他非但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點得意。
小丫頭片子,還治不了你!
“…”看著傻柱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意,何雨水愣了愣。
用力的抿了抿髮乾的嘴唇。
最終,什麼都沒再說,拎起書包,回了隔壁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