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這兩個女人迷上了看韓劇。羅亦安怎麼也弄不明白,兩個智商如此高的女人,會被那盡演些雞零狗碎家務事的電視劇所吸引,看這樣的電視劇對於羅亦安來說,是一種酷刑,可他的職責就是在兩女流淚的時候,遞上紙巾。一直以來,羅亦安都在此時整理著自己腦海中的知識,作為逃避。眼看著今晚的酷刑逃不脫,羅亦安痛苦的拎起紙巾盒,垂頭喪氣的走向沙發。
兩女一人捧著一大袋爆米花,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羅亦安坐在中間,當兩女激動時,羅亦安的身子就是案板,供兩女蹬踏,當兩人悲傷時,他還要不失時機地遞上紙巾。表面看起來,左擁右抱,實際上,他的處境卻悲慘無比。
不知誰的手機響起,兩女互相埋怨:“誰,誰幹的,吵死了,快關機”,“天呢,我聽不清對白了,煩死了。”四支白嫩嫩的腿一陣飛舞,羅亦安快哭出來了——不是激動的,是痛苦的。
“我的手機”,羅亦安氣勢洶洶的說:“快到一邊,接你的電話去,快,別吵我們。”
羅亦安如獲大赦,急忙衝進自己的房間,“羅先生,沒有打攪您吧?”電話裡傳來溫柔的聲音。
“是金慧珠小姐?”羅亦安很坦然,佔一佔手上便宜不會使人懷孕,金慧珠找他,不是來找孩子的父親。“你下飛機了嗎?”羅亦安繼續問。
“打攪您,真不好意思”,電話裡聲音溫柔,羅亦安可以想象,金慧珠說這話時,頭一定在一點一點地:“公司派我來中國辦事,我想,我在中國沒有熟人,只好麻煩羅君了。”
羅亦安愣了一下,接著問:“金小姐,有人接你嗎?需不需要我到機場接你?”
“羅君,真不好意思,讓您擔心了,公司已經把我接到了酒店,可我想晚上出去走走,看看夜景,能麻煩您嗎?”金慧珠聲音中充滿了哀求。
第二卷 春風得意 第十章 燒烤
見慣了譚彩玲的囂張,劉秋卉的算計,難得遇到這樣一個小女人,一幅仰仗的神情,軟語懇求,羅亦安心中一時豪氣大發,自告奮勇:“沒問題,你在哪個酒店?我去接你。”
“凱悅酒店,羅君,我在酒吧等你。”
羅亦安的車停在別墅,不得已,他只好出房門向譚彩玲借車:“彩玲姐,我出去一趟,把你的車借用一下。”
劉秋卉連連揮手:“快去快回——嗯,少了肉墊,還真不舒服。”
譚彩玲頗為驚訝:“你什麼時候有了駕照?技術怎麼樣?”
羅亦安取出駕照本晃了晃,譚彩玲還沒下決心,劉秋卉已扔過了車鑰匙:“開我的去。”
劉秋卉的車是一輛寶石藍的賽歐,九月出生的她受了洋人的蠱惑偏愛一切藍色的物品,認為藍色是她的幸運色。這輛賽歐車女人氣太足,羅亦安猶豫了一下,看譚彩玲再無表示,拿起鑰匙,向屋外走去。
許久,電視劇演完了,羅亦安仍不見蹤影,兩女這才清醒過來,譚彩玲抱怨說:“秋卉,你怎麼就把車給他了?他技術不知道怎樣,萬一開車出了事怎麼辦?”
劉秋卉抱著腿,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嘿嘿笑著:“他要是對自己的技術沒把握,決不會伸手要車的。彩玲姐,你也太粗心了,你難道沒有發現,這小男人做是很有主見嗎?比如:這次投資他有多少事讓你知道?我認為:咱還是別把繩子拉得太緊,男人都是賤種,拴得緊了就想偷食,鬆開繩子他就會念著家的好,肚子餓了自然會往家跑。”
譚彩玲想了半天,還是放不下心:“不行,拿電話來,我得審問一下他,死哪去了。最好沒事。”
電話接通,裡面傳來輕柔的音樂聲,還有一種兩人聽不懂的語言嘀咕聲——“正在吃飯,回頭打給你”,羅亦安簡單的撂了一句話,便掛了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