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剛才說話的男人猛地將手揮向矢野流雲。雖然是隨意的一揮,卻暗中加了幾分力量。兩個黑衣人本就是練家子,這輕輕一揮,砸到人身上,就是一塊淤青,足以讓人疼上大半晌。
但男人的手臂卻被矢野流雲輕輕牽制住。男人一怔,手上略微使力,想要把手臂撤回來,但矢野流雲卻紋絲不動。
兩人如此僵持著,半晌後,男人額上滲出汗珠。
陳青絮看在眼裡,心下暗中鬆了口氣,同時暗自感激矢野流雲。此時,神父勸道:“二位到底有什麼過節,要在上帝面前大打出手?如果有所誤解,就此握手言和吧。”
陳青絮聽罷,忍俊不禁。這個神父講起中國話來,雖然有點洋腔洋調,用的成語卻很準確。
此時,男人猛地將手撤回來,狠狠地瞪了矢野流雲一眼。矢野流雲衝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另一個男人湊上前,伏在同伴耳邊道:“你確定是臺上那兩個女人嗎?”
“沒錯,就是她們。”
“今天先算了。犯不著得罪洋人。等我們回去查清楚這三個人的來歷,日後再收拾他們也不晚。”
兩人商量之後,才冷哼一聲,轉身走出教堂。
璇璣也終於鬆了口氣,擦了擦額上的汗珠。
“多謝神父,還有矢野流雲。”陳青絮脫掉罩在衣服外的修女長袍,道謝道。
“是啊,要不是你們,我跟我們家小姐難逃這一劫。”璇璣感激道,繼而又好奇地看著神父身上的十字架,和教堂上的耶穌神像:“這個就是洋人的神嗎?”
“沒錯。”陳青絮笑道:“耶穌是保佑西洋人的神。”
“多虧了這位洋人的神,才保佑我們脫險,”劫後餘生的璇璣激動之餘,話也多了起來:“小姐,那這位神,是不是就跟我們的佛祖一樣?改天,我要帶些香燭燒紙來拜一拜,還個願。”
璇璣說得真誠,但聽在陳青絮等人的耳朵裡,卻覺得啼笑皆非。
矢野流雲忍俊不禁,笑道:“璇璣小姐,這裡不需要上香。只要有顆誠心就夠了。”
璇璣四下張望一番,確實沒有見到任何香爐燭臺等東西,不禁尷尬起來。
陳青絮笑了笑,抬眼去看矢野流雲,卻看到他也在笑,而也正看向自己。陳青絮頓覺心中一緊,心跳也跟著亂了節拍,於是忙把臉轉開。此時,教堂門外一陣騷動。
矢野流雲跟陳青絮和璇璣辭別神父,走到教堂門外一探究竟。卻見自家的下人正在門外的街上大喊:“四小姐,四小姐!”
“喂,曾伯,我們在這裡!”陳青絮喊道。
“哎呀四小姐,你怎麼在這裡?!”曾伯趕上前來,拉著陳青絮上下打量一番,著急地問道:“四小姐,聽說你惹上大麻煩,被人追殺?有沒有受傷?!”
“你們怎麼知道?”陳青絮訝然道。
璇璣拽了拽她的衣角,衝她使了個眼色,說道:“曾伯,其實沒有那麼嚴重……”
曾伯瞪了她一眼,呵斥道:“你這丫頭還狡辯!你跟著小姐出來,不是要好好看著她的嗎??怎麼能出這麼大的事?”
璇璣垂下頭,不敢多言。
此時,一道又尖又細的嗓音傳來:“陳四小姐,你在這兒啊,讓我們好找!”陳青絮循著聲音看過去,見馮嫂匆匆忙忙地趕來,拉著她左看右看:“你沒事吧?剛才林姑娘千叮萬囑的,要我去找陳老爺派人來救你。那些持槍的人呢?!”
璇璣看著漸漸增多的圍觀人群,暗中嘆了口氣,嘀咕道:“林姑娘找誰不好,偏偏找馮嫂去家裡。這下,不出一天,整個蘇州城都會知道小姐今天生的事了。”
“多虧了矢野先生呢,”陳青絮瞧了矢野流雲一眼,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