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地道:“不是一千兩,難道是一萬兩?什麼賬房先生這麼值錢?”
劉璋笑道:“不是一千兩,也不是一萬兩,而是一成。所有白家的產業,每一年所有的收益,分出一成,專門給這個賬房先生,作為聘金。”
“什麼?!”龐昱猛然一拍桌子,“這白錦堂是瘋了不成,他家富可敵國,這一年的收益的十分之一,怕不是有幾十萬兩還要多嗎?只是一個賬房先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劉璋笑道:“說幾十萬兩,恐怕也是低估。侯爺覺得,以您的財力,如何能把這位賬房先生挖過來呢?”
龐昱眉頭緊鎖,一張寬闊的臉上神情陰鬱,良久,卻又冷笑道:“如此看來,這位先生是真有本事,否則,白錦堂也不會花這個冤枉錢。本侯爺看上的人,就一定會弄到手。既然用錢不行,我們就用別的。”
說著,看了劉璋一眼,道:“你可知道,這位先生如今身在何處?”
劉璋笑道:“巧的很。白錦堂為了白玉堂的事情,想必是日夜懸心。知道他這位弟弟趕來陳州,也帶著所有的家人跟著一起來了。想必此時已經到了,而這位賬房先生,恐怕也緊隨其中。”
“他在陳州?”龐昱的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笑道,“好!既然來了,就別想再逃出本侯的手心!”
第4章 。陳州案(7)
龐昱和劉璋密謀要想辦法將白錦堂的賬房先生搞到手。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密謀之時,兩道黑影已經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安樂侯府。這兩個人身法靈巧,在高手如雲的安樂侯府中穿房而過,竟然如履平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就在龐劉二人密謀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在諾大的侯府之內走了整整一圈。也是龐昱的運氣不錯,侯府的面積太大,陰錯陽差之間,才沒有被這二人窺探到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
這二位不是別人,就是早於大隊人馬先行上路的展昭和白玉堂。這一路上兩個人日夜兼程,僅僅用了不到五天的時間就趕到了陳州府。進入陳州地界以後,兩個人先找了個大客棧休整一番。等到夜深人靜,二人便換上夜行衣,偷偷潛入了安樂侯府。這一進侯府不要緊,一番打探下來,他們已深深感到,這安樂侯的驕奢淫逸已然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
且不說白玉堂來自天下首富之家,單說這幾年,展白二人去過襄陽王府,也去過皇宮內院。因為開封府跟八賢王關係一向很好,展昭一月當中更是要出入八王爺的南清宮兩三次之多。這兩個人什麼身份的人沒接觸過,什麼樣的市面沒見過?然而即便如此,如今親眼看到這座遠在陳州的安樂侯府,還是讓他們忍不住咂舌。這簡直就是一座小皇宮,其中很多樓臺建築,規制已經越過了侯爵該有的,甚至已經超越於王府之上,直逼皇宮了。更不要說侯府之中豢養著不計其數的美女孌童,持劍帶刀的武士護衛更是不計其數。這些護衛之中,還有很多是江湖人打扮,看上去跟幾日前行刺的項福多少有些相似。
“這安樂侯貪圖享樂也就罷了,他弄來這麼多江湖人是要做什麼?”展昭瞄著不遠處一處亮著燈的院落,壓低聲音對白玉堂道,“如果只是為了看家護院,也並不需要這麼多人。看他的架勢,在陳州地界就好像是土皇帝一樣。還有什麼人敢到他的府中鬧事呢?”
白玉堂冷笑道:“像他這種人,壞事做得太多,自然心虛。生怕有一天睡覺的時候被人摘了腦袋,如此戒備森嚴也就可以解釋了。”
聽白玉堂如此說,展昭突然皺了皺眉,壓低聲音道:“當初你是不是來過這裡?”
白玉堂一挑眉,看了展昭一眼,嘴角一勾,大方承認道:“是來過,想過手起刀落把他的人頭砍下來給四哥報仇。”
展昭的心猛然一沉,盯著白玉堂的眼睛,表情也嚴肅起來。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