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昭聽完摸摸她的頭,“這個大家已經習慣了。青雲門的人哪天要是突然顯得正常了,一定會嚇死人。”
雷筱幽白了他一眼,“說的好像我們門派的人全都是變態似的。”
顏昭沒接話,不過卻挑了下眉。雷筱幽氣的將後背留給他,拿出木易之前交給她的玉簡發簡訊給他,將這個猜測大致講了一下。
木易不動聲色的暗中將這件事告訴了金璉,金璉又暗中告訴了寒天。沒到一刻鐘,在場的青雲門和天寂宗的人就都知道了,眼裡都不時閃過一絲隱忍的憤怒。不過因為他們一直很安靜,沒人注意到他們的神色變化。
金河回想了下當年的一些細節,不得不承認這個猜測基本上就是真的。那個陷阱佈置的太完美了,若不是瞭解他們的情況。怎麼可能布的出來。他和武清能活著,完全是因為當時在他們身側的一位茅山派長輩臨死前用了禁術將他們傳了出去。
誰是那個奸細?眼前的人中有沒有奸細?金河掃了眼大廳裡的人,挨個分析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誰都不像,又似乎誰都有可能。他的眼前不斷浮現各門派長者慘死的情景,尤其那個茅山長輩將他們甩進他開啟的空間裂縫時,目光中露出的希望他們能活下去的希翼,五臟六腑如同火灼。
狂躁的快要控制不了自己情緒的金河突然收到木易的傳音,“大師伯,小祖宗說讓我們兩派把駐守傳送陣的事情全權攔下來,不讓其他門派有任何插手的機會。”
此時也正好談到傳送陣的問題,金河穩了穩情緒,“傳送陣在我家小祖宗那裡,那裡的守衛由我們青雲門和天寂宗全力承擔。”
百巖立刻擺出一副鄙夷的嘴臉,“就憑你們能守得住?”
金河發出一聲冷笑,“守不守得住,不是用嘴說的。”
百巖之前被雷筱幽一番羞辱,本就憋著股闇火,再被金河的態度一激,立刻如火山爆發,揮手一道白色的靈光就朝著金河甩去。
金河只在在那道靈光碰觸到他身體之前,把手往前一探,那道靈光立刻停滯不前。做了個捏爆的動作,那靈光就化為點點熒光消失不見。
隨即金河輕蔑的瞄了百巖一眼,“百巖,你可記得,你我是同時入道。而你旁邊的這位百豐師兄也不過比我多修了百年?”
“那又如何?”百巖似乎還沒從自我優越感中拔出來,都沒注意到他身邊的師兄臉色有些過於凝重。
“千年之前,青雲門是參加各派論道的,你我交手次數也不少,你可曾贏過我?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算你現在已過了渡仙劫,你照樣還是贏不了我!”說罷,金河將自身的威壓全部放開,全部朝百巖壓去。
百巖暴怒的想跳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動不了分毫,不由得失聲尖叫,“這怎麼可能?!”
離弦一看這情景,馬上就想站起來做個和事老。不過沒等動作,就發現自己被人用威壓壓住。用神識查探了下,居然是自己的曾師叔祖武清,連忙傳音過去,“太師叔祖,您這是做什麼?”
武清的眼睛直盯著崑崙弟子,有些不耐的迴音給他:“金河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你只管看著,什麼也不要做。若激化。幫青雲。”
“夠了!百巖,你還嫌崑崙今日得的羞辱不夠多嗎?”百豐站起身對著金河拱手失禮,“金河,今日我師兄弟對貴派多有得罪,百豐在此請罪了。”
“百豐師兄!”百巖滿眼不甘。
百豐沒有不理會他,而是直視金河,臉色十分凝重,“大事當前,青雲和崑崙的恩怨就此打住,你我都休要再提。道友所提之事,崑崙沒有意見。”
“師兄,如果他們……”百巖被百豐瞪了一眼,馬上住了口。
百豐掃了眼一旁的無念,面色陰沉,“無求你們也給我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