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幾行蠅頭小楷,墨跡已經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哪個前輩寫的註解。仔細辨認了一下,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東西太狠了!誰研究出來的?”
這法陣居然是以自爆者自身為陣心,將敵人困住同歸於盡。無論是自爆者,還是被困者都只有形神俱滅的下場。形神俱滅和普通人的魂飛魄散一樣,都是沒來生的,是永遠消失。
沒有人給她解答這個問題,抬頭瞄瞄崑崙眾人的臉色,都多少有些尷尬,看來這個獸皮的來歷一定不是很光彩。雷筱幽再次在心中小小的鄙視了下崑崙某些見不得人的不正門風。
誰也沒想到血煞門的突然發難最後會這樣落幕,看著看著法陣中紅的發黑的氣旋,誰的氣色都輕鬆不下來。這要是擴散開,崑崙仙境大概就會改名崑崙死域了。
按道理說,血煞門就算再厲害,那也只是一個門派,哪裡用得著仙妖魔聯起手對付他們。就算他們的頭腦是上界下來的,集合足夠多的下界高手也能滅掉他。
關鍵是人家修煉的東西實在難纏。被他們找到空子偷襲到,將他們的真元力打到體內,麻煩可就大了。他們的那種真元會自動找到真元力最豐厚的丹田紫府,附在金丹和元嬰上大量蠶食真元力。要麼放棄一身修為,直接廢掉真元變為凡人。要麼體內的真元才蠶食殆盡,化為血煞。
另外這些人讓人不得不討厭的地方,就是每次和他們大戰一場,被他們的真元打到的地方沒有一處斷絕生機的。這可比那普通人說的什麼環境汙染破壞力強多了,最起碼那些在他們眼裡有很多有效辦法輕鬆補救,而這個沒個幾百年是甭想出現轉機。
按照水晨星靈氣的稀薄度,這個慢慢自己恢復根本不用想。大家還得顧慮由此大量減少的靈氣會不會再一次威脅那個臨界點,就是那個後果太可怕才把彼此成見那麼深的仙妖魔三道給逼的聯起了手。
無奈的是對手太狡猾,至今都沒讓他們摸到老巢在哪。鬧事也是西一榔頭東一棒槌,讓他們無法揣測,只能疲於奔命。
就在法陣快要消散的時候,雷筱幽揮出一道雷幕將它完全籠罩了起來。做完這個,雷筱幽的眼裡閃過一絲戲謔。她懷疑自己都快養成條件反射了,只要看到紅色的霧體,她腦中就會立刻蹦出一個想法,扔團雷光把它化了。
當雷幕剛剛罩住那法陣,它就迫不及待的消散了。裡面那些血霧雖然少了法陣的約束,卻被雷幕完全裹住,不僅一點也沒洩露出來,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消失。
看著這一幕,除了看過這個場面的顏昭和百巖,其他人都是一陣心驚。
無為看著雷筱幽,初遇時她只有心動初期,如今卻已到了出竅巔峰。看的出來,要不是她有所壓制,她現在應該至少突破到分神初期了。昔日那個任他搓扁捏圓的人,居然已經可以與他比肩,或者應該說已經讓他不得不仰望了。自己用了幾百年才達到這樣的境界,她卻只用了幾年,這讓他五味雜然。
雷幕把血霧都化解了,也由原來銀白色變成了紅色。上次那個只有足球大,雷筱幽才敢亂扔。這雷幕要是凝整合球,估計至少得有上百個籃球大。要是扔出去,估計崑崙的那些建築至少得塌一半。想了想,雷筱幽最終祭出了造化鼎,把那些變了屬性的雷力收了起來。
雷幕被收起,原來法陣的中心殘留的一塊玉石落進了她的眼中。猜想那可能是那陣法的關鍵,想拾起來看看,那玉石卻在她的手指剛剛碰到它時化為了一堆粉末,頃刻間就被望天亭邊不算柔和的清風吹散了。
雷筱幽眼神暗了暗,她想起了無念自爆前的眼神。或許他並沒有真的恨她和顏昭,只是心痛那麼多年的努力都成了浮雲。那種痛被他硬轉為了恨意,也導致他最後破釜沉舟的走出了這一步。
雷筱幽把那塊獸皮從顏昭手裡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