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石猛沒有摔在地上,因為他已經被及時飛掠過來的李日接抱住了。
李日抱著石猛輕輕地落到地上,急問道:“二哥,你怎麼啦?”
石猛喘著粗氣,沒有說話,只慢慢地搖了搖頭。
李日才將石猛放置在地,未及細看,便見得黑袍人正朝他走過來,於是忙道:“師父……”
黑袍人冷冷地道:“要不是看他是你的兄弟……哼!你以後好好看著他!”
“是。多謝師父手下留情。”李日還未說完,便見得那黑袍人甩袖一躍,巨鷹一般竄上枝頭,點踩著軟柔的枝梢飛掠而去,不一陣,便消失在黑森森的夜幕之中了。
“三弟。”石猛吃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道:“為什麼不將司徒老兒抓住?為什麼也不許我……”
李日沒有回答,而是呆呆地望著空寂而漆黑的天幕。然而,又有誰知道,他的心裡也同樣是一團漆黑的,只是,那不是空寂的,因為在裡面堆塞著一個個得不到解答的疑問!
“二弟。”龍風過來了,輕輕地扶起石猛慢慢地往山洞裡走,道:“睡吧,何必問那麼多呢?”
雨停了,但涼凍依舊!
太陽出來的時候,天空開朗了,也似乎暖和了很多,至少在張飛狐看來是這樣的。
因為他得到了一個訊息。一個足可讓他感到歡喜的訊息。
訊息是苗水帶回來的。雖然他昨夜淋了一夜的雨,但看起來卻要比太陽還神采。
因為他正得到張飛狐的讚賞。
他昨晚奉張飛狐之命,跟蹤司徒一抓進狼嶺,既為察看司徒一抓成功與否,更是為了找到那條隱蔽的上山之路。而這兩個目的現在都已經達成了。
“苗兄,你可看到司徒一抓是怎樣被李日擊退的麼?”張飛狐沉思良久,才看著苗水問道。
“因為……”苗水頓了頓,才道:“因為我擔心被司徒一抓發現,所以不敢過於迫近,只遠遠地跟著,所以只看到他緊追著一個白衣人往山上去,而再過不久,便見得他的那些手下都慌張失措地逃了下來,而他雖然沒有他們那麼恐慌,但也跟在後面下了來,我就急忙回來了,所以……”
“這麼說,苗兄並沒有看到他們在山洞裡的交手?”
“嗯。”苗水低下頭來,雖然陽光仍然映照在他的臉上,但再也沒有那分得意的神采,有的只是尷尬的陰霾!
“李日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擊退了他呢?司徒一抓雖然上山是急了點,但準備還是充分的,且還有四個大內的錦衣高手相助,為何……難道山洞裡還有什麼……”張飛狐呢喃咕嚕著。
苗水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極力壓抑控制著,生怕會打擾了張飛狐的思慮。
但張飛狐還是被人打擾了。
過來的是一個張府打手。他急急而來,竟也不顧張飛狐在沉思,便急叫道:“三爺,三爺……”
“什麼事?”張飛狐抬起頭來。
“不好,三爺……”那打手忙道:“回三爺。神運算元先生差小的來報告三爺……”
“神運算元先生?什麼事?快說!是不是城西出事了?”
“回三爺。是的,他們……是天華幫……天華幫的人又在城西活動了,而且還大張旗鼓的,似乎是要重建什麼分堂,有很多人……”
苗水道:“他們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三爺,讓我和古鏢兄過去,保管將他們一個個全收拾掉。”
“不可。”張飛狐搖了搖頭,道:“現在已不同以往了,他們有了司徒一抓這棵大樹,我們不能再像拔草那麼容易就可以剷除他們了。”
“司徒一抓?他不是……難道他還敢違抗張大爺麼?”
“苗兄你有所不知的。”張飛狐道:“不錯。按說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