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只能一個人悶抑在心內,然而這些事卻又並不只是他自個兒的,而是與他們都有著密切關聯的。可那些與他們有性命關聯的事,就是他,就是他也知道得並不多,這叫他又從哪裡說起……
有時,他真覺得自己就像一隻木偶,一切的行為都是出於別人的安排——當他面對他的師父的時候;而更多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更像一個偷了別人寶貴的東西的小偷,而失主就在他面前、且還與他交情不薄——當他與龍風石猛在一塊兒的時候!
李日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先睡一覺吧,到該出發的時候,我叫你們。”
夜,沒有月,卻有稀疏的星點,猶如不眠人的愁眼,雖然已呈倦意,卻仍然在掙扎著地閃爍個不停。
星星不眠,人也不眠。
不眠人在牆頭。
現在,李日三人已經出現在張府後院的高牆頭上了,自然,他們是一襲黑色,連頭臉也用黑布包掩起來的了。
張府裡已不見了白天的繁鬧,除了還有幾次昏暗的燈火外,也是黑暗寂靜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樣。但李日卻沒有動,龍風和石猛也就沒有動。
但趴伏得久了,石猛卻耐不住了,道:“三弟,我們下去吧,在這裡都趴這麼久了,都快成四腳爬的王八了。”
李日道:“二哥,再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我們這就去把他那個什麼鳥翡翠璧拿過來不就行了麼?”
“二哥……”李日想了想,道:“二哥,你知道他們把那東西放哪嗎?你又知道這一跳下去的地方是什麼嗎?”
“那張飛狐小子不是說放在什麼聚寶樓嗎?大概就是上回的那間鳥房子吧,離這裡好像並不遠。至於這下面是什麼,這不是看得很清楚嗎?不就是大塊空地嗎?除了一些樹外,什麼也沒有呀。雖然是夜裡,可下面還是看得清的呀。”
“不錯,我們的下面是一大塊空地,但再進去呢?”
“唉,三弟,你怎麼變得這等樣子了,怕狼怕虎的,就算是有狼有虎,難道我們兄弟還真怕它不成?”
“狼虎倒是沒有,但張府的打手,我想那定是不會少的。”
“就那些兔崽仔?”
“還是小心點好的,二哥。白天裡張飛狐不是說了要多派人手看守的嗎?可現在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你不覺得奇怪嗎?”
:()盜中盜,計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