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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各路攪屎棍們

有些不夠用。

“授鍾子琦悟山縣教諭,授曹茂稷水縣教諭撫臺,這些人下官倒是認識,但這些縣治,請恕下官才疏學淺,怎的從未聽聞過?呃,不會吧,難道這些縣治都在南洋?”

“正是如此!”陳子貞一臉無奈道,“那李鳳說了,鍾氏要人證無人證,要物證沒有物證,家中女子死因要地方衙門查實,否則就是誣告。而以鍾子琦為首的幾個生員不明真相,受人矇蔽,攪擾聖人祠堂,本該嚴懲。但瀛王殿下愛其才,不忍懲治,是以調幾人去往南洋教化土著,弘揚聖學,使四海皆仰慕我大明風華。這話說的多好,你來說說,這算不算升官?”

“這這分明是流配吧。”彭應捷低頭又看了一眼文書,“這個悟山縣有幾多人口?”

“聽說有四十幾戶兩百多口子漢民,茹毛飲血的土著就不知道了,漢民稱當地土著為獵頭族”

“不成啊!”彭應捷一下跳起來,急切道,“這不是送人去死麼?下官要彈劾瀛李鳳!”

“嗯,自然要彈劾!”陳子貞將奏本都讓人寫好了,遞給彭應捷,“你看看言辭是否妥當,如無異議便署名,也免得多上一份奏本浪費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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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應捷一陣無語,仔細想想卻也有道理,本朝彈劾奏本還不如擦屁股紙來的有用,能省就省吧,好歹走流程交差,免得招罵。

“撫臺,那如何安撫我福州士子呢,若是鬧將起來,當真無法收場啊。”

“告訴他們,如果再因商稅吵鬧,課稅司同市舶司就會斷了分成,讓他們看著辦!”陳子貞瞥了眼彭應捷,幽幽道,“如今兩京十三省官員,最優渥的就屬我福建,便民生經濟也一年好過一年,那府學的藏書樓、生員的祿米、甚至趕考的資費,都從哪裡來?就不要鬧了,否則那幾人就是後來者的下場。”

領會了領導精神,彭應捷有些落寞的走出巡撫衙門。

風向確實變了,陳老倌處處維護李鳳,顯然站在支援商稅的一邊。

那自己呢?

仔細想想,方才悚然驚醒,這尼瑪福州的公共開支已經離不開兩稅抽成了。官吏每月有額外補貼,拖欠生員多年的祿米在他這一任竟然解決了,就還修了兩條路,三座橋,圍了八里海堰,政績滿滿,卸任的時候幾頂萬民傘是跑不掉的。

但那又怎麼樣?

敢跳出來公然站隊支援商稅麼?別人不知道,但彭應捷自覺沒那個勇氣。

但反對商稅的後果也是不可承受之重,因為要斷糧,斷糧就沒有政績,沒有政績就難以升遷!思來想去,還是要領會發揚領導精神。

彈劾是工作撈錢是生活,為了我大福建,也只有讓那幾個倒黴蛋委屈委屈了。

新安城,好吧,它不是城,其實是個大號的監獄。

張承嗣站在木柵欄門口,鼻息間飄蕩著刺鼻的腥臭腐爛味道,也不用撈心去找腐爛的源頭,因為那東西都在木柵欄尖刺上戳著呢。

肉已經腐爛的沒剩下什麼了,蒼蠅圍著嗡嗡嗡,烏鴉站在盆骨上嘎嘎叫,骷髏的深眼窩裡時不時爬出幾條乳白色的條狀物。

這樣噁心的玩意不是一個,而是一排。

那些見慣了生死計程車兵也不願多看,更有人忍不住乾嘔。

實在是不能看,這尼瑪說是鬼門關也沒人會懷疑。

“張指揮,總算把您盼來了!”一個身穿儒袍又黑又瘦的漢子從營寨中快步走出來,“學生幸不辱命,還請將軍入城安民。”

張承嗣鼻頭聳動,“你把這叫城?”

“看著不像,可它就是啊。”

草房十來間,草棚幾十座,一人高的木柵欄圍著。好吧,你說是就是吧,張二虎也懶得同阮開芳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