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稅只會越來越少。然而士紳免了稅,百姓頭上的自然就多了,慢慢也就逼的人沒了活路,沒飯吃的人就要打碎一切毀滅一切!
這個朝廷同捱餓的人無關!
所以東林黨的唧唧歪歪毫無意義,敢不敢吼一句“我要納稅!”?
富人不納稅,這個國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越早亡了越好。
見他們不說話,朱常瀛嘆了口氣。
“有人要立牌坊,那就不能還要當粉頭撈好處。寫幾句酸詩鼓勵一下,送塊‘積善之家’的牌匾行不行?
至於優免,於孤面前再休提一個字!孤都納稅,他們憑什麼優免!”
一群敗家玩意蹬鼻子上臉,就非要被高寀那種沒卵子的東西收拾才舒坦。
逛了一圈,朱常瀛也沒能確定曾經參觀過的米國領事館所在地,實在是物是人非,完全不一樣啊。
不管了,朱老七在距離市舶司碼頭不遠處選了一處背山望海的好地界,看向兩位知府老爺,問道,“這處地方如何?”
閔夢得不明所以,只好配合著說道,“風景秀麗,縱覽海灣,可稱寶地。”
“好眼光,孤也是這麼認為的。”朱常瀛轉頭吩咐衛隊長,“二虎,叫人來圈塊千平米的地界,孤要在此處建座別院。”
姜志禮這個膽大包天的,竟然問道,“殿下,臣記得您昨日剛剛頒佈法令,島上的地皮都要發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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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孤也要出錢。”朱常瀛微微一笑,“兩位是否也有意買塊地皮,同孤做鄰居?孤跟你們說,五六年之後,此地比之府城還要繁華,寸土寸金,現在買到就是賺到。”
兩人臉色垮下來,不想說話了,就感覺同這位離經叛道的瀛王交流很累。
朱常瀛也不去管他們,老大個官,居然不懂得投資。
當朱常瀛重新回到市舶司衙門口時,已經臨近下衙。
然而聚集的人卻超級多,放眼看去竟然有三四百人,都是漁民,氣勢洶洶,悲憤莫名。
看架勢,是要打砸市舶司衙門的節奏。
廈門市舶司提舉周爾詹正對著人群吼著什麼,人聲嘈雜,整個一鍋漿糊,什麼也聽不清。
朱常瀛坐在老榕樹下,令人把這廝叫回來。
周爾詹滿頭汗水,前後胸的衣襟都是溼的,一臉的焦急神色。
“殿下,這些百姓怎麼勸也不聽,還說要求見您,要申冤。”
“為什麼?”
周爾詹低頭說道,“說是咱們定的稅太重了,活不下去。”
“說具體點!”
“是!漁民擔心市舶司只能管海上的事,不能管岸上的事,打漁回港,發賣魚貨時還要被課稅。如此,就活不下去,來求殿下開恩減稅。”
兩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在身後徘徊,朱常瀛很想一人一腳將他們踹翻,終究還是忍住了。
想了想,朱常瀛吩咐道,“選七八個代表出來,就說孤要傾聽他們的難處,商議解決。”
半炷香時間,7位年約四旬的漢子被帶到老榕樹下。
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之後,朱常瀛儘量以平和的語氣問道,“你們當中可有人去過澎湖?”
當中有兩人向前邁了兩步,其中一人說道,“小老兒曾經去過幾次。”
“可清楚澎湖漁業年稅?”
“曉得的。”
“那好,市舶司定的漁業年稅同澎湖相同,你又為何來生事?”
那漢子面色悽苦道,看了看兩位穿紅袍的官,低頭不語。
朱常瀛冷聲道,“你們來鬧,問又不說,叫孤如何裁斷?你也不要看其他人,此事孤做主!”
那漢子咬了咬牙,跪地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