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也好佛教也好,都不能承擔這份責任,而面向土著開設知行學堂則不可能,大明還沒整明白呢,哪裡能輪到土著。
但朱常瀛還是決定試一試,提筆給自家婆娘寫了一封書信。
以慈善救濟會的名義在茄島成立一家‘普世學堂’搞試點,就地招募通譯,只教授推廣國文。
能不能搞成,朱常瀛也不敢確定,但將官話推廣為世界語言的目標卻不能停。
現在的底子很好,朝鮮、琉球、日本、安南皆使用漢字,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這是普及漢學的最好時機,而之後也不會再有這般的機會了。
想到此處,朱常瀛豁然開朗,又給長史府寫了一封王令。
要求文教司儘快拿出一份章程來,並在琉球大力興建‘普世學堂’,一個學堂幾個教師就夠了,只教授正宗官話以及漢字,務求12歲以下土著孩童長大後皆通國語國文。
有拼音大法,捨得投錢,把琉球搞定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事實上這般做法已經在瀛州推行中,只不過是知行學堂搞的全面教育,而入學土著也是歸化較早的一批,且以自願為主。
這真是巨大的漏洞,朱常瀛暗暗惱火為何今日才想到這般做法。
如果信仰難以改變,那就改變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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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在茄島駐留四日,瀛州陸軍日日訓練,海軍日日出海巡邏打擊海盜,似乎忘記一場即將來臨的大戰。
這卻急壞了老國王帕尼提,協議簽了補給也給了,這怎麼沒動靜呢?一日三問,佔婆國丞相幾乎常駐在商館。
前線傳來的戰報很悲觀,數次小規模衝突,佔婆國皆敗,阮軍眼見要推進至華英首府,許多北方貴族已經打包南逃,來國都避難來了。這麼下去,大戰尚未開啟,怕是整個國家就要崩潰。
然而朱常瀛每次給的回話都是‘稍安勿躁。’
將近傍晚時,一艘快船從北而來。
李準作為阮氏使者,極不情願的登上茄島。
不來不行,幾艘大明戰艦就在華英外海巡航,阻擋了阮氏艦隊的去路,而大明使者帶給阮氏的訊息,更令阮氏大感頭疼。
第一,佔婆完全倒向大明,已經淪為附庸,參看兩者間協議,攻打佔婆則視為對大明宣戰。
第二,大明使者逼迫阮氏退兵,揚言如不退兵,將全力支援鄭氏,火銃要賣火炮也要賣。
第三,如六日內不予回應,大明軍則直接參戰!
無理、蠻橫、然而即便這般,統帥阮福源也沒能拿使者祭旗,而是將訊息急送阮潢,詢問如何處置。
瀛州的建立,彷彿是一個訊號,那個曾經稱霸南洋的角色,又回來了!
阮潢的回答很明確,在陸路繼續向前推進的同時,又派人來探一探這位大明皇子的口風,而差事便落在女婿李準身上。
“安南使者李準參見上國瀛王殿下。”
朱常瀛示意此人落座,徑直說道,“孤的人告訴我,阮軍還在向華英方向推進,我需要解釋!”
李準微微躬身。
“佔婆乃夷狄,殿下何故親夷狄而遠安南?我安南衣冠崇中華,義理尊程朱,待大明以上國,歲歲朝貢不絕。殿下此舉,有失公允,令安南上下心寒。”
“說的好,你既說夷狄,當知孔夫子有云‘夷狄知有君,不如諸夏之亡也’,如今君上有命,爾等卻不從,那就是不認我大明為君上。然我大明非周,諸夏若不從,當討之!”
李準爭辯道,“若天子有詔,我安南自然遵從,然而殿下雖貴為大明皇子,可畢竟非天子,我國雖小,卻不敢奉命!”
朱常瀛冷冷一笑。
“既然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