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令》的效果令我喜出望外。
王令發出不幾日,整個澎湖就爆了。
瀛州,很多士兵都曾去過,那裡雖莽荒但並不貧瘠,同福建氣候幾乎相同,也不是窮山惡水。
那些從各地招募來計程車兵,做夢都想要擁有自己的土地。
但在大明內陸,他們是做不到的,即便做到了,甚至都不敢去種,怕被稅收徭役壓死。
一邊稀缺,一邊隨手可得。
很值得驕傲,我在他們眼中的信譽度還是不錯的,有著很可以吹捧的威望。
各個把總把資料包上來,得到的資料很誇張。
單單在澎湖,就有千一百人報名,而有的想要報名但卻不能做主,要回去同家中長輩商議。
還有人很尷尬,想要報名卻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有各種問題。
就比如有人問小夫妻可不可以,單身漢有沒有資格,我三爺爺家二叔的狗兒子可不可以來?
為此,王府接連開了幾次大會,士兵隊長以上,工匠中話事人都來聽。
我的答案是可以,一個人也可以,十個人也可以,只要你肯來。
但也有調整,就說這牛馬驢這樣的大牲口,原本準備以戶為單位贈送,現在則改為以人數為單位,不然一戶一個人,我不是要破產麼?
王府屬官終於不用坐冷板凳了,幾位老倌一口氣從各處選拔了四十幾名知行學堂畢業弟子,便我的家丁女使能寫會算的也被借調了去。
畢懋康、徐光啟,孫元化三個文官火力全開。
畢懋康居中統籌,負責調派船隻,接送人口。
徐光啟負責登記造冊,分派移民點。
孫元化奔赴各個移民點,負責規劃村寨,丈量土地。
整個澎湖就像一部高速旋轉的機械,習慣了慢節奏的我居然有些不適應,有些夢迴前世的錯覺。
趁著這個機會。
我接連做了兩件我一直想做的事。
第一件,釋放奴籍。
凡跟隨我來瀛州定居的家奴,知行學堂弟子,盡皆發還身契,自此而後就是良民。
這些人,我本就沒拿他們當奴才來對待過,這道王命,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形式,但對他們來說,不啻於重獲新生,這是心理上的解脫。
第二件,縮減王府家丁女使數量。
女使家丁各縮減至三十人,直接砍掉了兩百多人。
當然也不會不管他們。
裁撤的家丁,一部分為曹化淳的部下,成為稽查司一員,一部分去做了文職,還有一部分被編入我的衛隊,成為軍曹。
而女使,我則把這個令人頭疼的麻煩甩給了周媽媽同小卓,要麼嫁人,要麼安排點事做,總之不再是王府的編制。
王府養這麼多人,實在是沒有必要的。
周媽媽最終還是來求我。
“殿下,府裡有四位老嬤嬤,都是從您出生時就在旁伺候的,您看可不可以留在府中?”
唉,我又忍不住嘆氣了。
其實,周媽媽說的四人我都認識,說是老嬤嬤,但也就不到四十年紀,真正的老嬤嬤,離京時就都安頓好了。
也不知為了什麼,這幾個不回家也不嫁人,真把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就這麼過著。我也不好問人家是怎麼解決心理同生理問題的,愁人。
“媽媽的意思是不算在名額之內?”
“都是老姐妹,出去也沒個著落,而三十個女使,伺候殿下委實少了些。這要傳到老祖宗耳朵裡,我如何交代呀。”
“只要媽媽不說就傳不過去!”
我無奈的說道,“媽媽,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但我打小的性子你也知道,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