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神色一愣,“沒有,我卻是把這個事給忘記了,怕不是父皇也忘記了這回事吧。”
畢先生面上立刻有了喜色,“怎可能會忘,朝堂這麼多臣子,還有司禮監諸公。所以微臣猜測,陛下只是一時怒極,或者為了平息貴妃娘娘心中怨恨,才不得不為之。敢問殿下,貶謫詔書是誰來宣讀的?”
“田義來的。”
“這就是了,田義在司禮監多年,如何不知要收回金冊金寶?微臣再問殿下,可授郡王銀寶?”
我搖了搖頭,“沒有,只有詔書。”
畢同學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如此,難怪如此!”
我一臉懵,“先生為何如此說?”
徐光啟笑道,“殿下還不知呢,內閣已在起草章程,正在遴選王府屬官。雖沒有明說,但應該是為了殿下。”
我大概能猜到他們的想法,無非皇帝可能會再把我的親王爵位還給我,別看只相差了一級,但待遇卻天差地別。
“未必如幾位所想吧,郡王府也是有屬官的。”
“不一樣!”徐光啟神秘兮兮的說,“內閣在遴選長史!”
能恢復親王爵自然是好的,而長史,則是親王府職位最高的文官,如果拿朝廷來對比,長史就是內閣首輔,或者宰相。
雖然我的封地比較特殊,但這王府屬官的任免權,還是掌握在朝廷手裡的。
我急著問道,“先生所言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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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先生禁不住哈哈大笑,“殿下,微臣已經自薦,這難道還有假麼?”
這個變故著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難以相信。
不會吧,不可能吧,皇帝突然間就良心發現了?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他們。
“即便父皇有意恢復我的親王爵,但鄭妃怎會善罷甘休呢,事實上現而今,鄭妃也沒有停下哭鬧,不把我踩在腳底她是不會甘心的。”
畢同學卻不這樣想。
“鄭妃雖得寵,但殿下仔細回想,這麼多年鄭妃去爭的,一件也沒有功成。皇后位、太子位、即便是福王殿下的王田也沒有如意。為何會如此呢,難道是陛下做不到麼?以微臣來看,卻是未必,此事大有轉機。”
“所以殿下不能等!”
徐光啟接著說道,“要想辦法挽回陛下的心意才是。鄭家表面上深得聖寵,但在勳親臣屬中並不得人心。就說杜家那事,刑部官員屢次暗示鄭家和解,陛下也如此想法,但鄭家就是不聞不問。陛下雖沒有斥責,但心裡定是不滿的。殿下那一棍子打的好,京城百姓,貢院舉子皆人人拍手稱快。”
我撇了撇嘴,“不是說我為了粉頭爭風吃醋,也是紈絝麼?”
“呃,紈絝是紈絝了些,但殿下卻沒有為惡,這本就不能同鄭養性相提並論。”
徐光啟輕聲對我說,“現而今貢院舉子正準備聯名上書,一告鄭家奪人家財,傷人悔屋之罪,二為殿下洗清罪名,還個清白。”
我有點懵,“我同貢院沒有交情啊,為何要幫我?”
畢同學提醒我,“殿下可是忘了當年陳俸之事?”
“自然記得,不過這與貢院有何關係?”
“為眾抱薪者,不可使其凍斃於風雪!”
畢同學語帶欣慰的說,“殿下嫉惡如仇,賞善罰惡,終究還是有人看得見的。總而言之,殿下靜觀其變就是,自有人為殿下出頭。”
我還真就奇怪了,皇祖母都沒有保住我的爵位,誰還有這般的本事?
這是要逆天麼?
:()重鑄山河,大明瀛帝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