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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見面禮,你見外什麼。”她才訕訕地收下了。她們倆又轉回“肯德基”說話,旁邊有特意為兒童準備的遊樂區。小意便說:“姐姐,我也要去玩。”何如初點頭讓他去,自己時不時注意他。

範裡聽見小意叫她姐姐,隨口問:“是你堂弟?”她有點尷尬,微微搖頭,“不是,是弟弟。”範裡愣了下,問:“是親弟弟?”她有些不好意思,“恩”了一聲。範裡笑起來:“你居然有個這麼小的弟弟?不知道的人都以為是你兒子呢!”她紅了臉,解釋說:“不同媽媽的。”

範裡點頭表示理解,笑說:“跟你長得倒是像,我剛才看見了,還差點胡思亂想呢。”她微笑,“我們倆都長得像爸爸。”範裡便說:“那你爸爸年輕時一定帥氣。”她搖頭嘆氣,“有個長得帥的爸爸其實也不好。”範裡知道肯定跟家庭變故有關,忙岔開話題,說:“鍾越大病一場,聽夏原說,你也去看他了?”

她微微“恩”了一聲。範裡自我嘲諷:“想當年,你跟他在一起那會兒,我也很喜歡他,嫉妒死你了。”何如初見她這麼直率可愛,笑了,說:“過去的事,現在還提做什麼。”真的過去了啊,再想起來簡直恍然若夢。範裡抬頭問:“那你現在跟他——”

她搖了搖頭,不說話。範裡嘆了口氣,說:“雖然他嘴裡從來沒說過,但是我知道他心裡一直想著你。你剛走那會兒,他天天盼你回來。後來大學畢業了,他才什麼都不提,像忘了這回事似的。可是我知道他一定沒忘。”不然為什麼拒所有人於千里之外呢!

她眼睛看著某處,目光卻沒有焦點,心裡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緩緩搖頭:“大家都變了,我也是,他也是。”她見到他,彷彿是另外一個人,那麼惶恐陌生,想必他見到她也是這種感覺。時間太久,曾經以為刻骨銘心的東西早已變得模糊不清,淡淡消逝了。

範裡聽見她傷感的語調,情辭懇切,忽然想到自己也變了。年輕時候也曾一心一意認定他,現在不是也要和別人結婚了麼?並且是自己心甘情願發生這種改變的。也許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不完美,卻將曾經讓你感動的最柔軟的一剎那誤認為是愛情。有一天幡然醒悟,原來並不是這樣。愛情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彼此回應。一個人的心事只能稱作感情,痛苦的唯有自己。

她長長嘆了口氣,“為什麼世上的事不能十全十美?為什麼大家的感情不能有始有終?”

何如初想了想說:“總是有的,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你我都不曾遇見的感情,但是請不要否認它的存在。

她微微嘆息,“也許吧。”忽又笑說:“好不容易碰到了,說這些傷感的話做什麼!你這次回來,有什麼打算?”何如初笑說沒什麼打算,目前給人兼職做點翻譯什麼的,過段時間,可能要回家一趟,因此年後再說吧。她性子最懶散不過,得過且過,所以註定做不成大事。

範裡便說:“那你不在北京過年了?我還想著請你喝喜酒呢。”說自己年後要結婚了,日子都定下來了。她聽了,真心誠意說恭喜恭喜。範裡打趣說:“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喝你的喜酒呢!”她訕訕地笑,忽然想起韓張說的話。心裡嘆了口氣,她不能想象和韓張結婚的情景。因為從來沒想過,於是趕緊打住了。

何爸爸因為住在郊區,小意的幼兒園又在市中心,所以有時候小意也在她那裡過夜。所幸小意有五六歲了,健健康康、不吵不鬧的,很好哄,而且也願意跟她一塊住,所以姐弟倆的感情越來越好。何爸爸自然高興,就連白宛如,因為這段時間感冒了,懨懨地提不起精神,樂得將小意交給她,好靜心調養。

韓張也常常往她這兒跑,加上小意,鄰居都以為是一家三口,害得她百口莫辯,紅著臉解釋不是,不是。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時,時不時還是會想起鍾越來。而且因為他跟她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