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啊。在這裡連話都聽不懂,出門又不認識路,怪鬱悶的。所以就想開了,男人嘛也就那回事兒,總不能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些都是沒出息的人乾的事。”
何如初打趣她:“沒想到你離家出走一趟,倒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啊,可喜可賀。哎——,只是別光感慨,說正經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一個人在異地他鄉,挺難的吧?受不了那個淒涼那你就回來啊,我們都鼓掌歡迎。”
她撇嘴,“我才不回去呢。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又自投羅網回去,怪沒意思的。要不,你來廣州吧,我招待你,衣食住行全包了。”
何如初便說:“那你身上錢花完了呢?到時候怎麼辦?”她立即說:“到時候再說唄,看著辦啊。我只問你,你來不來廣州?現在放假了,你別推三阻四的,未免太不夠朋友!再說,我有家歸不得,還不是你們害的!”
何如初叫起來:“這話怎麼說的,一棒子打死一干人!那是鍾越害的,關我什麼事兒啊!你要算賬找他去啊!我正經問你,你在廣州哪兒呢?我好讓你媽媽去接你回來。”
林丹雲立即變臉:“你要是敢跟我媽說我在廣州,咱們從小到大十幾年的交情就完了!話我說完了,你自己想想到底來不來廣州。”一把掛了電話。
何如初忙說:“你先別掛,你先別掛,我還有話要說——”只聽見對面傳來一連串“嘟嘟嘟——”的聲音。她對著空氣發了會兒呆,心想這事兒還是先別跟林爸爸林媽媽說,等再過幾天,她氣消點兒就好辦了。
第 12 章
又想起鍾越,忙忙地爬起來,連飯都顧不上吃。因為放假了,電話又打不通,只好按照他以前提供的地址查著門牌號找上門。踩著狹窄陰暗的樓梯來到三樓,站在並排而立的兩扇一樣的淺黃色木門前躊躇,不知道該敲哪一扇。正犯愁呢,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媽手上挎個菜籃出來,見到她,眼睛上下打量,問:“姑娘,你站這兒幹嘛呢?”
她忙說找人。人家問她找誰,她遲疑說:“恩——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鍾越的?”又趕著解釋:“我是他同學,有急事找他。”
那大媽立即扭身回頭,衝裡喊:“鍾越,有人找。”笑嘻嘻對她說:“鍾越可是好樣的,人中龍鳳,學習棒著呢!進去吧,進去吧,站外邊冷。”連聲招呼她進去,又倒了杯熱茶,這才出門買菜去了。
鍾越身上披了件外套,靸著鞋匆匆走出來,頭髮亂亂的。她便笑:“你才起呢?”又問:“你這件上衣就是‘美溪一中’的校服?藍白相間,比我們校服好看。我們校服大紅素白,土裡土氣的。”
他隨便點頭,由的她胡亂批評。在她對面坐下,笑說:“不是,昨天晚上一宿沒睡。”她驚問為什麼不睡。他淡淡說做許魔頭給的試卷呢。
何如初感慨:“鍾越,難怪你成績那麼好,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怪不得她不如人家呢,睡到半上午才起,這就是差距啊!鍾越笑了笑,不答,問:“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有什麼事?”
她這才想起來,忙說:“今天早上林丹雲給我電話了,說她現在在廣州呢。所以來告訴你一聲,知道她沒事就安心了。”她想著林丹雲出走一事多少跟他有關,怕他暗暗內疚藏在心裡又不說,於是趕緊來告訴他。
鍾越點頭,“她沒出事,很好。”
她忽然笑起來,“還用我們擔心,她一個人在外面好著呢,沒了管束,可逍遙了。”於是把電話內容一一說給他聽,又問:“你說要不要告訴她媽媽啊?”林丹雲絕交的威脅她不能不顧慮。雖說她告訴林媽媽也是好意,但是林丹雲是因為信任她才頭一個給她電話。朋友之間,不經她同意就說出來那就是背叛,不是辜負她對自己的友情嗎;可是不說,又對不起林媽媽的一番交待,十分苦惱,猶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