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啟唇說道:“她真的是被畫樓附身了嗎?”
“或許是,或許不是。”東忱的回答模凌兩可,他怕直接告訴陸翊,反而會害了他。
“當時我就在身後,你應該把她給我帶回去,你帶來了,恐怕他反而會多心。”
屋內的紅燭燃燒著,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東忱沉默之餘回道:“那是他的事情。”
“四爺,我們還是兄弟嗎?”陸翊問道。
東忱挑眉:“你說呢?”
陸翊失笑,許久才說道:“先帝駕崩的時候,只給了皇上板塊虎符,只能調動不到一半的兵馬,這件事情皇上一直到現在都是心中的一根刺。”
“他以為那半塊虎符在我這裡?”
陸翊沉默不語,東忱也不語,今夜只是一個開端,所有的混亂似乎才剛剛開始,以後是鮮血灌溉荊棘之路,還是平安無恙?似乎是可以預見。
兩人透著昏暗的光,就聊了起來,不再說那些沉重的話語,其實兩人都到成家的年齡了,只是都沒有看對眼的人。
東忱問道:“老爺子肯定也逼你成親了,合適的話就成家吧。”
“以後再說。”陸翊回道。
東忱沉默了片刻,繼而說道:“能不能平安走過這一個冬天都還是另一回事,所以不要讓老人太過於擔憂。”
“這不是都過來了嗎?”
東忱放下茶盞,冷聲說道:“不是過來了,是才剛剛開始。”
望著東忱的神情,陸翊問道:“她是不是你的人?”
這個她,當然是宮女千姬。
“不是。”東忱沉默了片刻說道:“今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追出來就是想要問清楚,但是她已經暈倒了,所以我才把她帶回來了。”
“她的身份是個迷,三番兩次的觸動了他,但是都化險為夷。還有,她和周嫤似乎是有著某種關聯。”陸翊說完,東忱也笑了起來。
“她不是和周嫤有某種關聯,是周嫤也覺得她們像。我不是因為覺得她和畫樓長得像而出手,是因為我覺得,她就是另一個沈畫樓。”東忱說完,陸翊微微一滯,許久才說道:“可她始終不是,說話,辦事都不是!”
“那是你覺得,時間總會證明一切的。”東忱的嘴角含著一抹笑意,讓陸翊有些看不清楚。
陸翊有些不解,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保她,看她以後會做什麼?”
“力所能及吧,也順其自然,太刻意了對於她來說,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東忱的話在陸翊的腦中迴盪,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若是千姬真的是東忱的人,那麼他一定會直言出來,若是不是,那麼他又為何說要力所能及保她?
似乎怎麼都說不過去,既然他說,時間會證明一切,那他就等著看好了。
另一個沈畫樓,上一個沈畫樓是幫東赫的,那麼這一個不會再是幫他的了吧。
他們很久未見了,自然要說的話也多,一聊就聊到了寅時。
沈畫樓想睡覺,天亮之後,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解決,她還需要大量的精力,可是翻來覆去,她都是睡不著,一閉上眼睛,無數的畫面重疊著從眼前飄過。
忽然出現在屋內的人,是她沒有想到的。
“既然睡不著,為什麼還要強求著去睡?”東華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畫樓一動不動的躺著,也沒有回答他的話語。
今夜,她再一次見識到了,東華的狠戾和決絕。
她想要小皇子死,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手,小皇子就暴斃了,沒有其他的原因,東華在皇宮中除了她,還有其他人。
或許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她,也不相信她會狠心殺了小皇子。
有人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