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繼續想什麼,讓徐長生快速的去通知陸翊,去太子府,周嫤也騎著馬,賓士在皇宮長巷子中,一路暢通無阻的去到了闖出宮門口。
而東赫一覺醒來已經是午後了,畫樓坐在一旁翻著以前的書籍,東赫起身便看到了她靜靜的坐在那兒的身影,他微微的愣神,恍惚間不記得這是什麼年月,也不記得這兒自己是皇上還是太子,他的那一瞬間的恍惚,就像是被什麼撞到了心中一般,自顧自的無限蔓延和生長。
畫樓似乎是感覺到了東赫的目光,緩緩的抬起頭來,可能是坐太久了,她直起來的時候脖頸有些僵硬,順著她也緩緩的伸起手揉了揉,那動作和沈畫樓沒有什麼不同,東赫的心中有無數的驚濤駭浪翻滾而過。
看到東赫的身影的時候,她柔聲說道:“你醒了。”
她沒有說陛下,也沒有說名字,只是平平常常的說道:“你醒了。”
就像曾經的沈畫樓一樣,她緩緩的合上書,在把書籤輕輕的夾在書裡,放出一個小小的三角形,沈畫樓對於她愛護的東西,一小個細節都會很注意,她會起身之後把自己的東西整理成自己喜歡的模樣,一點兒都不允許不同。
就像那個書籤一樣,她說,放出來太多看著不美觀,全部放進去翻的時候又不是特別方便,就一個小小的角落,她就是強迫必須是那個樣子的。
畫樓緩緩的走過來,東赫的眼神中很複雜很複雜,畫樓問道:“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你告訴我,你不是沈畫樓。”
畫樓微微勾唇一笑:“陛下,我是千姬,不是太子妃,再說了,您別嚇唬我。”
東赫看著她的樣子,說道:“你做沈畫樓,很像,很像。”
“陛下什麼意思?我就是我自己,我不會去變成誰,也不會讓誰變成我!”畫樓的話語有些空曠,除了有些微的不願意之外,再也尋不到其他的氣息。
“我的意思是,你很像她。”
東赫的話落,畫樓微微皺眉:“一個死人而已,還是陛下丟棄了的死人,陛下記了做什麼?”
“或許就是因為死了,才會記得長久一些。”
畫樓冷笑一聲,笑聲中帶著淡淡的諷刺:“陛下,何必說這樣唯心的話?要知道,據我所知,她就死在這個庭院中,今兒個是白雪太厚了,覆蓋了太多的東西,若是白雪沒有覆蓋的話,我覺得這庭院中的鮮血之味應該會很濃很濃吧,或許連靈魂都還徘徊在這個屋內。”
“從她死了之後,她從來沒有入朕的夢中,可是昨天晚上,朕竟然夢見她了,她或許是真的還在。”東赫的目光晦暗不明,畫樓緩緩的走了出去,慢條斯理的問道:“陛下夢見她什麼了?”
“夢見她來尋仇了。”
“哦,那是應該的,要是不來尋仇,那恐怕才是不正常。”畫樓的話緩緩的落下,東赫緩緩的挑了挑眼眸,望著她許久之後才說道:“你說得對,若是不來,那才是不正常。”
畫樓沉默不語,只聽外面的木門忽然有了推開的聲響,東赫和畫樓都緩緩的走了出去,門口站著的陸翊,還有禁衛軍,還有站在最前面的周嫤,她的手中長劍在握,看到東赫安然無恙的時候,她長長的輸了一口氣。
對上畫樓的眼神,她的目光陰狠,透著一股子的警惕,而畫樓卻緩緩的笑了起來,緩緩的對著周嫤說道:“千姬見過周妃娘娘。”
周嫤定定的望著東赫,沉聲說道:“千姬姑娘好福氣,自從皇上登基,還從未帶著任何人回來過這太子府,你好大的殊榮!”
畫樓也不甘示弱的回道:“皇上雖然帶著我來了,可是周妃娘娘你不是也來了嗎?我只是覺得皇上應該帶著皇后娘娘回來小住,可以有很多回憶,憶苦思甜,有些時候還是有必要的,周妃娘娘,您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