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要不要下令呢?”
那人還是不語。
男子倒酒送至唇邊,鳳眸掃過桌邊那人,輕聲說道:“若你不捨,本座可以取消此次行動。”
那人一頓,終於開口:“主上做主便是!”
男子低低地笑出聲來,取筆寫下幾字,將紙條放入竹管,繫上小鷹的腿,說道:“恰好本座也想看看她的底線在哪裡!”說罷,撫了撫小鷹,寵溺道:“去吧!”
小鷹蹭了蹭男子的手,快速飛了出去。
“殿下近日親自操練京郊大營計程車兵,就不怕其他士兵不滿?”江夫子笑道。
無雙正低頭看地圖,聞言頭也未抬,淡淡道:“從兩軍中挑選優者,不分京郊與北關,何來不滿?”
“說是如此說,但北關士兵由萬副將挑選,挑的自然是他的親信,殿下也只能騙騙那些不懂計程車兵,幾位副將心裡怕是有數的。”江夫子一臉不懷好意。
無雙面色如常,似毫不在意,淡聲說道:“騙得過士兵便可,莫非夫子近日太閒,不安於室了?”
江夫子聞言,笑容頓時凝在臉上,眼角一抽,提醒道:“殿下,‘不安於室’不是這麼用的,這個詞是指女……”
無雙不耐地打斷他:“本王知道,本王只是認為這個詞與江夫子極為相配而已。”說罷,不知想到了什麼,蹙了蹙眉,問道:“要是你們是司馬瀚,會想如何攻擊我軍?”
江夫子本被前半句弄得哭笑不得,聽了後半句,忙斂了笑,靠過去看地圖。
無雙指了指槐城周圍的樹林,問道:“這樹林可不可以突破?”
李晏思索片刻,說道:“這樹林本是天然遮蔽,應該不是最好的途徑,況且離槐城如此之近,極容易被我軍察覺,不過若司馬瀚選智取一途,也有可能如此做!”
“夜襲!”無雙吐出兩字。
李晏點頭道:“夜幕自然可以遮掩行蹤,但若大規模行軍,也容易被察覺,不妥!”
無雙頓了頓,又道:“火攻可行?”
李晏搖了搖頭,說道:“夏日雖然氣溫高,但草木皆綠,不易燃,火攻極難!”
“那林子還是探一探為好,不知是否能佈陣?”無雙低聲道。
李晏瞭然,不語。
江陵看著蹙眉思考的無雙,雙目微眯,似笑非笑道:“殿下最近勤於練兵,怕是心中已有了計策。殿下不惜動用隋刃殺死司馬浩,想必也存了逼司馬瀚出兵的想法,殿下早知司馬瀚與司馬燼兄弟之間感情極淡,卻與司馬浩兄弟情深,因此司馬瀚可以不為司馬燼衝動,卻會為司馬浩亂心。若再過一段時日,司馬瀚恐怕就會摸清槐城附近的地勢,制定出完整的計劃,到時自然對我軍極為不利,殿下殺了司馬浩,毀了司馬瀚的一雙眼睛,更亂了他的心,真是好心計!”
無雙聞言,淡淡地掃他一眼,道:“本王以為江夫子早就明白此種用意。”
江夫子一噎,訕訕道:“江某自然早就知曉殿下的用意。”
無雙冷冷地瞥他一眼,道:“江夫子既然已經閒到找話說的地步,不妨為本王想想何處適合設伏。”
江夫子聞言恨不得封了自己的嘴,他明明是燕王的夫子,他只是一介書生,為何要思考設伏之事?
“大人?”見負責押糧的蘇大人突然停住不走,劉副官不解地問道。
片刻之後,蘇長空問道:“前面可是盤龍灣?”
“回大人,正是盤龍灣!”劉副官答道。
“聽說盤龍灣很不太平?”蘇長空又問。
雖說蘇長空是負責押糧事宜的,但前兩批軍糧數量不多,而徵糧人手緊張,蘇長空不得不從旁協助,因此前兩批軍糧蘇長空未送至行程一半就回京了,是以對盤龍灣的情況不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