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揚笑得勉強。
“公主,您要這般下針。”吳嬤嬤耐心地教導。
無雙點頭,照著吳嬤嬤教的法子,卻仍是扎到了手指,好在左手戴了手套,針刺不進去,可右手手指卻紮了幾個針眼。無雙抿緊了薄唇,沉思許久,再未動作。
“本公子就說她不行了,她那雙手是殺人用的,沾滿鮮血,哪是姑娘家的手啊!”燕宵少年嘴又犯貝戔了。
可惜他也只能圖一會兒的爽快,琥珀的拳頭立即向他揮去。燕宵少年越來越耐打了,被揍完之後還能精神抖擻地揉揉傷處,問道:“她跟你誰的武工力更厲害?”
其實琥珀練武是真正的心無旁騖,是以雖然學得晚,武工力卻與無雙相當,甚至還要厲害些,但在琥珀心中無雙是最強大的人,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說道:“阿姐厲害!”
燕宵少年心中頓時警惕,琥珀的武工力他見識過,雖然沒有用在他身上,但的確厲害得驚人,無雙若是比琥珀還厲害,那得到什麼境界呀!燕宵暗自警告自己,以後還是不要得罪無雙的好,免得給她理由對自己痛下殺手。
無雙自然不管那二人的動作,將吳嬤嬤的樣品仔細看了幾遍,記住針路,繡花針換至左手,下針飛快。燕宵與琥珀皆面露驚詫,轉瞬之間便化腐朽為神奇了麼?
“啪!”
芙蓉捂著臉趴在床上,細聲哭泣。
“你別以為朕不知道,鮮于皇后是朕的正妃,更曾是皇后,一向賢惠溫婉,怎會害你,定是你自己造的孽,往她頭上潑髒水,別以為你生了皇子就能在後宮興風作浪,朕告訴你,妄想!”梁荊怒髮衝冠。
“皇上,皇上您錯怪娘娘了,娘娘還在月中,未能下床,怎會興風作浪?請皇上明察呀。”錦繡跪地哭道。
“朕不信!”梁荊雙目暴睜,似要吃人,他一把將芙蓉拽下床,一路拖到搖籃前,惡狠狠地說道:“你自己看看皇兒,你竟然忍心害他,簡直是心如蛇蠍!”
“請皇上息怒,娘娘還在月中,身子虛弱,經不得這般折騰啊!皇上,小皇子是娘娘的親兒,娘娘怎會害他,您錯怪娘娘了!娘娘,您快跟皇上解釋呀,您哭得眼睛都快瞎了,您告訴皇上呀。”錦繡哭喊道。
梁荊冷哼:“反正她還有一個兒子,犧牲一個又算什麼,你們大燕女人心腸歹毒,連親子都不留情!”
“皇上!”芙蓉突然抬頭看他,雙目含恨,泣道:“兩個皇兒皆是臣妾含辛茹苦懷胎十月所生,因是雙生子,臣妾分娩之時差點喪命,他們是臣妾的心頭肉啊!臣妾在這皇宮裡孤苦無依,只有這兩個皇兒是臣妾最親的人,退一萬步講,他們更是臣妾的保命符,臣妾怎會害他們!西宮娘娘派人將兩個皇兒接走,臣妾拼了命也無法阻止,如今皇兒回來了,卻都中了毒,早早就去了一個,留下的這個極為虛弱,說不定哪天也要離臣妾而去,到時臣妾還怎麼活?皇上不懲治兇手,不為皇兒報仇,卻誣衊臣妾,真是天大的笑話!”
梁荊見她面露癲狂之色,不似有假,心中疑慮,一時無言。
“皇上,娘娘說的都是真的!娘娘也是從皇宮出來的,自然明白‘母以子貴’,絕不會害小皇子的。小皇子被接走那日,娘娘不能走路,一路爬到宮門口,西宮娘娘的人也沒把小皇子放下,娘娘不知流了多少眼淚,好不容易小皇子回來了,不到一天卻去了一個,娘娘哭得眼睛都快瞎了,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您瞧瞧娘娘的眼睛,她已經看不清楚東西了。”錦繡哭道。
梁荊驚疑,仔細看了看芙蓉的雙眼,伸手揮了幾下,她的雙眸渾濁,反應極慢,已然半瞎了。
“大燕民間都說雙生子是一體的,如今去了一半,剩下的這一半可怎麼辦呀……”芙蓉失神道。
梁荊看著搖籃裡昏睡的活